作者/郭琛(旅德台商)
這代年輕人從一開始就生活在網路時代,他們習慣在網路上表達自我的聲音,也透過網路獲取新聞、交換資訊、交友。這代年輕人與外界之互動遠遠超過其父母那一代。
我們常說兒童是國家未來的主人翁,那年輕人就是國家現在的主人翁,只是在平靜的年代,年輕人會依循社會給予的定位行事。但在動蕩的國家或新科技的年代,都是年輕人走在人群前面,衝鋒陷陣無所畏懼。過去幾年,全球各地出現青年抗議風潮,從爭取民主到抗議社會不公。非洲的茉莉花革命推翻專制政權、德國的海盜黨入主國會,到台灣《太陽花學運》、香港的雨傘運動《佔中行動》,年輕人改變了傳統主流社會的價值觀和運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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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為了想了解小孩在大學之近況,孩子回應可由社交網站Facebook了解,原本不舒服一陣子,如今換個角度,以社交網站了解小孩近況與訊息,無縫溶入新的社會體系,代溝就此沒了。
網路不僅改變家庭革命的方式,對社會的衝撃更是不同,在台灣學運期間,原部分主流媒體停留在「威權時代」的思維和心態,嘗試以抹黑、抹綠、抹黃等作法報導,結果被網路世代牽動了外在的運作方式,甚至開始動搖大眾對其內涵價值觀。中研院院士余英時專文讚許,而國際媒體亦高度關注和稱讚,《外交官雜誌》(The Diplomat)撰稿人柯爾更說,學運期間學生的指揮系統井然有序,除由專人透過社群網站發佈消息,還有能將新聞稿翻譯成35國語言,整體由理想到組織到行動,都令大眾驚艷。諾貝爾獎得主李遠哲更在一次訪談中指出,台灣青年人使老一輩覺醒,在社運中令長者們看到,這代年輕人的行動力、對社會的關心遠超乎他們的想像,因而願意選舉時投票給年輕人。
變動中的選舉文化
原本年輕人在外地工作又常不回去投票,台灣民調以往只針對固定電話,而接固定電話都是上年紀的父母,年輕人不是不接就是轉給父母,加上台灣傳統選舉文化植根深厚,各種掃街、拜票、造勢會等活動層出不窮,這不但需要有人際關係的樁腳,更非無財力年輕人可參與。但現在很多年輕人透過互聯網了解家鄉選情,熱血澎湃的甚至叫父母一定要投給中意的候選人。網路普及性與速度造就反應快慢決定了勝負,年輕人沒包袱說動就動,上街示威、集會,任勞任怨,活動力更有效,比中老年有理想而容易整合。
選舉不再只是砸大錢在表層的包裝而已,今後互聯網提供廉價的選戰條件,參政者可藉社交媒體,接觸到傳統媒體接觸不到的人,再利用大數據分析,透過演算法,知道下一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什麼資訊可以比較得到讚同甚至轉發,技術監控傳媒網頁、討論區、社交網站,不同社群的意見領袖的粉絲頁面,各種在網上被支持或是反對的新聞,都會有質優量大的可參考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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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有近10位年輕人加入台灣的地方選舉, 25歲的薛呈懿還當選宜蘭縣議員,她是在大學三年級時,為了做功課去關注社運的抗議集會,去了之後人生就不一樣了,她更確信需要有體制內的聲音而參選了。另有26歲的王浩宇當選桃園市議員,開始只是為他的大學功課作品,在Facebook設專頁「我是中壢人」,專頁開啓時有26.8萬個「讚」,成為他和家郷人互動的開始,參選後更成為與選民實用有效的溝通平台。
新一代年青人善於利用網際網路,串連志同道合,在網上主動聚集,互相反饋。幾年前在德國的海盗黨亦是在主流政黨忽視下異軍突起。這次選戰無論在線上捐款、理念傳播、活動通知,整個選戰都是一場網路主導的。大量年青人加入「網絡義勇軍」,就遠勝過收錢發貼的「網軍」或「五毛黨」。
艱苦的新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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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同孩子關係鬧僵,不管誰對誰錯,做父母注定輸了;在國家的發展中,少了年輕人的積極參與就有斷層的危機。常喜歡問孩子們與認識的年輕學子,同樣是上課,大學與中學的學習有何差別?這是有趣而重要的議題,東方的學生、家長甚至老師,都不關心此差別,只關心學子的成績如何,或是念書有用功否?
中學的學習僅是學習如何消化吸收知識,而大學的學習應是學習如何獨立學習。
學習過程或許是學習模仿,而入社會前應學會如何創新。有的人讀完大學,甚至拿到博士學位,若沒有學習好如何獨立學習,到現實的社會中,難有對等表現。有的人不需要讀完大學,甚至沒進大學,已知道如何獨立學習,臨事能直指問題所在,進行系統化地剝析問題,敢推理、猜測後進一步切分為幾個可單獨處理部分。結果有時並不重要,但永遠重要的是思考的過程,是一個合邏輯且理性的解決過程,能預測準確度,並有方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