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聲求助我們就沒法幫忙 」!她揭法律真實本意:一點也不丟臉

文/潘慧中

「各位,各位,為什麼你們不發聲呢?如果你們不出聲求助,我們就沒辦法幫忙。為了讓人際關係更圓滿的規則,這才是法律的本意,根據這些規則發聲一點也不丟臉,也沒有任何不對。」

▲▼石子與羽男。(圖/翻攝自Instagram/ishiko.to.haneo_tbs)

▲《石子與羽男》試著推動主動求助的必要性。(圖/翻攝自Instagram/ishiko.to.haneo_tbs)

《石子與羽男》的編劇從第一集開始,便悄悄地在台詞和劇情置放進心之所嚮的世界觀,但並不是擁抱正面想法,你的人生就能達到絕對的順遂,有更多時候,你得被迫擁抱最殘酷的真實,「就算法律上有保障權利,但社會的運作不可能那麼理想化/法律有時候也是會保護到真正的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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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我來說,《石子與羽男》更像在提供心理諮商服務,我們隔著螢幕、隔著劇本、隔著演技,在一個不會過於壓迫、又不會強迫你馬上轉念的情境下,透過每一集不同的案件,掃視自己面對勞雇關係、親子互動或育兒等問題時,內心可能出現的各種矛盾,並試著跟隨每一位背著傷痕的當事人視角,走一遭他們思考過掙扎過的故事。

坦白說,這很可能只是效果很隱晦的嘗試,但如果有越多觀眾願意跟著劇中人一起反思,我認為這個社會就有持續前進的可能,只要有更多人能抱持同理心,編劇的世界觀便不會止步於心之所嚮。

▲▼石子與羽男。(圖/翻攝自Instagram/ishiko.to.haneo_tbs)

▲《石子與羽男》點出近年層出不窮的社會議題。(圖/翻攝自Instagram/ishiko.to.haneo_tbs)

「每年不斷增修的法律,幾乎都是為了照顧弱勢者的需求,這是這些人為自己發聲的歷史,弱者也好,強者也好,這是要讓所有人在同樣的世界得以平等生活的必要規定,我認為法律是為此制定的。」

日本自由記者伊藤詩織於2017年出版的著作《黑箱:性暴力受害者的真實告白》中,書寫下遭遇性侵的親身經歷,控訴對象是時任TBS電視臺的華盛頓分局局長山口敬之,但就算內衣附著的Y染色體與男方的完全一致,警方根據飯店監視器畫面、計程車司機證詞等證據,向法院申請逮捕令也獲得批准,到了逮捕當天,逮捕令的執行卻突然被喊卡,檢察官更將此案判定為「不起訴」。

一次次的司法阻礙、權利壓迫,是比《石子與羽男》更醜陋惡劣的真實,但伊藤詩織仍毅然決然具名露臉,為自己討公道,加上搜查員A及兩位律師做為強大後盾,才逐漸拾起被一個個黑箱擊成碎片的她。此刻她明白了,別再自責為何被強暴,別再怨懟執法單位,而是若不幸發生,該怎麼做才能獲得幫助?「我真正想敘說的並不是『已經發生的事情』,而是關於未來的行動。」

伊藤詩織打破沈默的舉動,讓日本修訂了100多年前制定的性侵法律,將強姦犯的最低刑期從3年提高到5年,並擴大了性侵犯罪的定義,首次認定男性也可能成為受害者;她也於2019年迎來遲到的春天,控告遭性侵案勝訴!日本東京地方法院判決山口敬之需賠償330萬日元。同樣地,《石子與羽男》除了點出近年層出不窮的社會議題,也會在片尾簡述相對應的法律條文演化。無論是前者長達255頁的篇幅,或是後者短短10集的劇情,皆實則為人們動輒數年的抗爭。

▲▼石子與羽男。(圖/翻攝自Instagram/ishiko.to.haneo_tbs)

▲《石子與羽男》的台詞溫柔且堅定,並不會令人有壓迫的說教感。(圖/翻攝自Instagram/ishiko.to.haneo_tbs)

「你知道《小黑魚》嗎?那麼弱小的魚一大群團結起來的故事,一群弱小的魚聚集在一起,還是很弱嗎?」

從一開始獨自踏上披荊斬棘之路,走著走著,開始有人同行。而轉動老舊齒輪的關鍵,正是有越多人願意跟著這些勇於替自己發聲的人一起思考,起初你、我當然還是會害怕,但只要願意跨出那一步,一小步也可以,就能逐漸滴水穿石,斬斷社會遺毒蔓延的可能。


筆者為《ETtoday星光雲》編輯,以上言論為個人立場,與公司無關。ET論壇歡迎雲友更多參與,也歡迎網友發表高見,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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