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綱皓
台灣還真的有不少人響應「我是查理」並以此為傲,捍衛「言論自由」。這些替法國捍衛言論自由的人都忽略歷史地長期來看某些群體的文化權力就是相對不對等。那些群體擁有過少的籌碼,也從未擁有政治權力,站上統治位置,更從未可以如歐美強國一般,掌握領導他人生活與思想的機會。
我們或許不該鼓勵暴力,可是我們應該理解使用暴力的原因。這不是單純討論使用暴力與否,或我們要不要「尊重少數文化」的二元對立問題。那些反省都太過廉價。而必須看到這些文化的衝突,是各種歷史因素、情境與結構糾結所致。
我不願批判台灣人也跟「我是查理」一樣,無限上綱對歧視言論的自由與包容,如同台灣人對移民、移工、性工作者、原住民、同志等群體「既尊重又歧視」的矛盾心態,那太悲觀了。我寧願相信,台灣作為跟穆斯林一樣的位置,長期被歐美強權的「東方主義」視為「他者」、「怪異」、「刻板印象」,從「查理事件」回到台灣在地去反省。去反省我們是怎麼對待我們土地上「從未獲得(或被奪去的)」發聲權力的那些人。我們又是不是假裝很尊重、很多元、很自由,其實背後隱藏各種歧視。
這對台灣來說,查理才有意義,我們不要扁平、廉價的多元文化主義。我比較樂觀,網路上有越來越多的文章,都在反省這一些(雖然我不知道台灣社會可以整體地反省的條件在哪,但就我目前看到的網路文章,還算非常有反思性)。
●作者范綱皓,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所畢業、青年聯合陣線發起人、自由作家。差一年就成為90後,而感到遺憾。喜歡在網路上寫寫時事評論,不喜歡被說是文青,比較想被說是酸青,歡迎來逛個人臉書。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網友參與,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原諒我愛自由,畫家用筆桿挺查理周刊。(取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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