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Rosy
電視劇中女人們鬥得鮮血淋漓、滿身創痛，皇上是這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
可以說，古代的皇帝，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在後宮爭他一個，皇帝很少會用真心去對待一個女人，主要是「對象」夠多，美女多得眼花撩亂，人人都要爭搶他的恩寵。
那麼，除了滿足生殖的本能之外，皇帝會覺得沒必要花太多時間去瞭解女人，甚至是身邊多得數不清、也各個都想討他歡心的後宮佳麗身上了。
好比本劇中的皇帝，細數一下和他有關係的女子，就最少有廿五個，如下面我做的表列。
本來這個世界就沒有完美的事物，想要與一眾女子窩在深宮搶一個男人，需要的不是愛情，往往是層出不窮的各種手段。
上面的表格有一個逗趣之處，那就是運氣最差的幾位女子都住在「延禧宮」，沒一個能得著好下場。
或許這齣電視劇太過於殘酷無情，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鬥，最終的結局無比悽涼，也一個個困囿於冷清的宮殿之中，仰望瓊樓玉宇而嘆息著。
上圖是故事中的女主角甄嬛，電視劇裡面沒有害過她的女子不多，算來也就一只手能數得出來的人數，有的沒能接觸，或無利害關係，基本上人人互相侵軋，而她也從開始的純真女子化為手中鮮血與人命均不少的皇太后。
女人入宮的過程很簡單，在宮廷中求生存的經歷，卻可以說是步步驚心，寸寸血淚。
歷史的長河中，雖有很多東西於今不合時宜，但仍可撿拾些美好的事物與情誼……
不過，女主角心中的美好情誼多數沒了，愛人慘死，好友凋零，其心思也變得頗為悲愴冷然。
可以說，皇后是這齣電視劇中最主要的女配角，而另一女配角的華妃，同樣述說著淒涼的人生。
皇帝身邊的人都是他保存皇位的一粒棋子，不管是遠近親疏，就連枕邊人也一樣。
然而，皇上有這麼多枕邊人，哪個是他所眷顧的，又有哪個不是他刻意設計下的棋子？
或許可以說，小說好看，劇本也寫得很好，只是太討厭故事裡面的安陵容了，此女真是個白眼狼。
不過，雖說受不了安陵容的太小心眼，別人真對她好，她老想得太多，自己不得寵又怪不了別人，卻總是敏感得想要怨天尤人。
看了此劇真的感歎現在如此用心的導演和編劇少之又少，每每打開電視都在感歎好看的電視劇太少了，能夠把這樣一個心比天高，命卻比紙薄的女子讓人又恨又憐，感情上也實在複雜。
嬪妃們的言行舉止，或許僅僅是無心或無意，但行為受限不說，連每個人說話都句句帶刀，真是女人多了是非多。
下圖的淳兒就是個好例子。
入宮時，電視劇中的方淳意為十四歲，小說中年齡更小了一歲，此姝性格活潑天真，往往在許多時候得罪他人也不自知。
每當看到四十多歲的皇帝摟著一個又一個青春嬌嫩的女子，就讓人覺得畫面不協調，特別是這幼小的姑娘也受摧殘，不免痛恨封建制度殘害幼苗的歷史。
其實呢，女人要引起男人的注意，有時耍點小心機，貌似也無可厚非。
可是余鶯兒的詐騙行為，逮著機會就對付比自己卑下之人的行為，頗讓人覺得不齒。
趨紅踩黑，其實是社會的縮影，女人們在後宮鬥爭的手腕，想方設法活著就不容易了，但最常見的還是打落水狗的行徑。
後宮就是戰場，當真如此的話，一個皇帝害了多少個女人？
不害人，就像下圖的欣貴人，跟著皇帝許多年都熬不出一個盼頭，安分當一個常在，位份和侍寢都輪不著自己，講話也沒力道，懷個孩子都讓人設計流產。
後宮的人們朝宴晚飲，人生數十年便這麼過去了。
為求自保而不擇手段，或各懷鬼胎、生活所迫去害人，這些都不是這位女子想做的，她什麼也不做，也就什麼也沒得到，除了沒孩子，最後她什麼也沒失去。
什麼樣的女人最蠢？
下圖就是了，夏冬春仗著父親在前朝的權勢，到處惹事生非，美貌卻愚蠢的女子在後宮活不下去，不僅僅是自己活得不夠世故，而是到處惹了小人。
小人是得罪不起的，譬如太監和宮女，而壞人也得當得有點頭腦纔行。
後宮裡面，再美的女人都要有股狠勁，那纔是所謂的；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有的女人擅長使壞，只是環境使然，或者階級使然，喬頌芝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頌芝跟著年世蘭多年，從小就在年羹堯府中長大，心中擁有強烈的奴性，只要是華妃年世蘭要求的，她都能意會言傳，並且奉行到底。
她害人，她獻身皇帝，她為了主人而哭泣，做為一個舊社會中的奴婢，也是讓人不免感到同情的。
下圖是女主角甄嬛最要好的朋友，毫無血緣關係的姊妹，可以稱之為死黨兼換帖的至交。
沈眉莊擁有類似於甄嬛的出身和心性，她偏愛菊花，「寧可枝頭抱香死，不肯吹落北風中」此詩，最終也成為這位高雅女子的宿命與註腳。
沈眉莊入宮就受皇帝寵幸，生得美貌又聰慧，可惜卻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華妃年世蘭暗害她，本來視為姊妹的安陵容也對付她，身邊的婢女設計她，就連皇后都關注著她，伺機想傷她的後宮女子真不少。
最糟糕的是，皇帝也冷酷對待她，沈眉莊心寒之下，乾脆遠離皇帝而不爭寵，但孤傲的性情也造就了她的悲劇。
下圖的齊妃是一個惡毒的女子，但也是一個無奈的母親。
服侍皇帝廿一年，人也不年輕了，偏偏獨生子不成材，著急的齊妃只能頻頻出點下策。
皇后利用齊妃，出發點就在於齊妃有個兒子，而且是碩果僅存的長子，她為了三阿哥弘時，不惜用夾竹桃想毒害甄嬛，又拿陰毒之物害了葉瀾依。
可以說，齊妃只要有機會就會害人，不過她的機會都掌握在皇后手上，最後不得不為此丟了性命。
後宮之中，女人們必須各自分好派別，猶如前朝的黨派之爭，群體鬥爭的力量必然很大。
好比齊妃依附了皇后，麗嬪跟隨的是華妃，可惜做了馬前卒，兩人下場都很悲涼。
齊妃死了，麗嬪則瘋了。
使她瘋狂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她自己的良心，不免在光天化日下也能疑心生暗鬼。
總覺得一切都太不應該了，該怪誰呢？好似誰害誰都沒有錯？還是誰都有錯？
下圖是本劇中的兩名龍套女子，出場的鏡頭不多，不能怪她們害女主角，只是她們身處的環境和心境，使她們成天嚼舌根。
或許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纔卑微得受人利用？
當然，多少她們也有追名逐利的心思，入了後宮的女人，有哪個不是為名利而來呢？又有哪個不想藉由一點謠言來興風作浪？
說到底，清宮戲使人厭煩，看到那猥瑣的皇上更教人厭惡。
那個時代的制度就是那樣的，教育出來的人，心思大抵如此，可人心什麼時候會變呢……
還好，馮若昭看開了，自己生不出兒女，那就不去爭寵，安安份份過日子就好，頂多華妃年世蘭羞辱幾句，只要乖乖幫皇帝做事，不依附任何勢力，還是可以活下去的。
皇宮裡從不缺想使壞心眼的女人，瓜爾佳氏這樣自視甚高的正統滿人八旗貴族後裔，加上歧視庶女的特質，使得她常常被人看笑話。
皇后是一條依靠皇上的毒蛇，皇上是一頭只會往後宮撞的種豬，而瓜爾佳氏年輕貌美，皇帝自然一開始就很寵她，這傻女人也傻傻對皇后獻上忠心。
祺貴人是個大大的笨蛋，讓皇后當猴耍，還把人家當作寶，是懐抱毒蛇的農夫，結果還讓皇后設計而死。
皇宮裡到處有苦命的女子，生不出小孩的最多，將人生看得如此透徹的女人卻最少。
齊月賓曉得自己年老色衰，又與華妃年世蘭有著莫名的宿怨，一切都是皇帝在背後操縱，就算明瞭事實，這位端妃娘娘也忍耐著不肯說出口，總是忍辱活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始作俑者就是皇帝，此齣電視劇告訴我們：女人背後不止有那個男人，還有其他的女人。
人生須有情，人生亦無奈。若真論「情」，富貴權謀之地何如尋常百姓之家……
什麼叫「牆頭草」？
曹琴默就是最聰明的牆頭草了，不過她也是個無奈的母親，能生下溫宜公主，全憑著華妃年世蘭的慈悲，所以曹琴默貢獻自己的才智教跋扈的華妃如何害人，可以說是許多陰謀背後的軍師。
可惜，當她看清局勢，知道華妃就要跟著年羹堯倒台的同時，原以為對甄嬛投桃報李可以尋得新的好東家，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皇帝與太后看穿此女的陰狠，母子聯手毒害了這個媳婦。
牆頭草的下場也很不堪，她為女兒謀畫一切，不料一切竟成空，自己茫然無措而死，女兒也讓別人撫養，一切結果均顯得如此諷刺。
皇帝好色不是秘密，遇上皇帝纔是倒楣事。
下圖是圓明園中的馴馬女葉瀾依，個性自我而淡漠，惟將一心放在救命恩人果郡王身上，葉瀾依只為了一點昔日的溫暖，全心全意對得住心裡的他而活；她本就不喜歡宮廷生活，卻被皇上強行納為妃妾，因此本就有一點兒隱隱窺伺皇帝的怨恨。
曾經想過：男人為何想當皇帝？
江山美人盡在手，那就是當皇帝的好處，哪天後宮女人玩膩了，出去看上誰都可以納為己有，這樣的後果造就了帝王霸業，還有女人一個又一個的悲劇。
女人和女人之間有矛盾，族群和族群之間也有矛盾。
電視劇間接提到了滿漢之間的問題，從太后與皇后對妃嬪的態度，以及皇后敵視華妃與甄嬛等人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族群間的歧視和衝突緣由。
漢軍八旗是清朝八旗制度體系的其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清朝初期尚在關外時，當地的遼東漢人就已融入其政權和軍隊，形成滿洲和蒙古血統以外的成員，這些漢軍旗的居民和「滿洲八旗」、「蒙古八旗」則構成了清初主力部隊的「八旗兵」。
八旗之中，漢軍旗也同其他八旗兵一樣，作為清軍的主力部隊參與了絕大部分戰鬥，但卻因血統而備受歧視。
譬如選秀，漢軍旗的女子就得與滿人分開，女主角甄嬛屬於漢軍旗，這也是皇后認為她非己族類的原因。
而華妃年世蘭同皇后交惡，皇帝成天防著年羹堯與華妃，背後都訴說著滿漢之間的矛盾。
又譬如封妃嬪的時候，富察貴人和祺貴人可以破格一入宮就佔盡高位，而甄嬛等女子還得從常在這種低階往上爬，也說明了就算同屬八旗，滿漢之間仍有不少矛盾。
個人覺得此劇另有幾處趣味，就在書中描述的小細節。
「嬛嬛一裊楚宮腰，哪更春來香減玉消」引用自宋朝蔡伸的《一剪梅》，卻是皇帝調戲甄嬛的說法，可是單看電視劇，便能明白《後宮甄嬛傳》套用在雍正皇帝身上的硬傷之一了。
清朝旗服腰寬，如圖上根本瞧不出「楚宮腰」，反而個個美女都成了水桶腰，這純粹是個人觀察的感受。
又好比選秀的時候，甄嬛是見過皇帝的，可是後面再次相遇的時候，見到冒充十七王爺允禮的雍正皇帝，卻不認識了。
題外話，純粹是個人感受，並非針對演員，而是扮演雍正的男演員將故事中的大反派詮釋過頭，皇帝那又老又猥瑣的臉，和甄嬛最後說的一樣噁心。
請看下圖，選秀時皇上同太后一起在殿內，旁邊的皇后簡直看不到了，而甄嬛與沈眉莊站在殿外，由於陽光很強，殿內的人定能看清殿外面孔，選秀的秀女則無法看清室內，且距離遠而不能定睛瞧著帝后，甄嬛後來認不出皇帝，實屬必然。
無論如何，《後宮甄嬛傳》都是分外吸引我的好戲，許多枝節微末處，仍可見創作者的功力。
例如「一丈紅」這種酷刑，要把受刑者打得一地撲就鮮血，名稱雖美，卻也使得聞者戰慄。
而施加刑罰的華妃，身後還要帶著一眾宮女和太監來下馬威，弄得聲勢浩大，震懾後宮新進女子的用意，不言可喻。
很喜歡這部風格迥異的後宮作品，雖說少數地方顯得矯揉造作，史實也禁不起推敲，但我個人讀完小說再來看戲，仍覺得是忙碌生活中的優良調劑，同時不免感覺五味雜陳。
內地女作家流瀲紫編劇的連續劇《後宮甄嬛傳》熱播，女性演員陣容整齊，人物表現到位，除了男主角太過遜色之外，大概是長時間以來較吸引我的一部電視劇。
據說編劇還客串了皇帝選妃時的一名秀女。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一位呢？
創作和觀賞的趣味是不同的，我雖無法體會，卻能夠想像，也對此充滿好奇，但自己沒興趣於後宮小說，主要是這題材快被人寫爛了，故事亦或走不出皇宮的小框框外。
總結後就一句話：一夫多妻是悲劇之始。
封建皇權是腐朽的，上圖的皇帝更是極度猥瑣的。
可以說，全劇許多女子在宮闈中拚死爭寵，爭鬥不斷，便是舊社會一夫多妻與封建王權的惡果！（待續）
※本文經原作者授權，未經允許請勿隨意轉載。本文作者部落格：http://blog.udn.com/rosylovesyou/6417185。本文原標題：《後宮甄嬛傳》觀後感（二）後宮中皇帝的廿五個女人們：舊社會一夫多妻、滿漢矛盾與封建王權的惡果！因本報標題有字數限制，略加修正。
●作者Rosy，水瓶座，新北市。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參與，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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