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赴宜蘭蘇澳中正基地視察。（圖／記者李鍾泉攝）
文／林弘展
身為中華民國第一位女性三軍統帥、蔡英文總統與國軍的任何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總是各方觀察與聚焦的重點，而蔡總統上任才未滿20天，就走訪包括花蓮空軍佳山基地、海軍蘇澳基地登上沱江艦繞港、陸軍宜蘭金六結新訓營區、台北大直憲兵裝甲憲兵營福西營區及台北大直衡山指揮所等五個不同戰略價值、戰術佈署的單位。
不管小英總統走訪上述這五大單位的動機、性質如何？蔡總統國防初訪的「起手勢」，從動態的活動展現及在國軍單位致詞內容，可以很明白的告知我們，這位中華民國首位女性三軍統帥，就是要展現「與國軍同在一起」、「讓國軍改變成真」等「安軍心、要創新」的宣示與決心。
自民選總統以來，出身文人的總統在面對國軍這個特有的依存關係上，「統帥與國軍」一直維持著一定的距離與捉摸不定的互動關係。以下是筆者從1988年主跑軍事新聞至今，觀察三軍統帥與國軍互動的心得。
●李登輝時代：「天威難測」或許是對他執政時期「統帥與國軍」最佳的形容詞。李登輝總統執政期間，台灣政局還停留在威權統治時期，在蔣經國去世時臨危授命接任三軍統帥的李登輝，剛開始處處受制於蔣氏政權掌控黨、政、軍大權的所謂「蔣家天下」舊勢力手上，及至推動總統直選、推動民主化獲得民意支持後，以民選總統身份登上三軍統帥寶座的李登輝，開始進行有計劃的掌握軍事與國安大權權謀運作。
從任用郝柏村當國防部長、行政院長讓他失去一級上將終身身份後，軍中「郝家班」雖「權傾一時」，但也在李登輝巧妙的透過蔣仲苓、劉和謙等非郝家班體系老將的護持，逐一將「郝家班」逐出軍中權力核心，並在廣拓對美、法兩國的二代機艦採購獲得實質進展後，建立起李登輝全方位軍權時代的來臨。這一段「李軍權時代」，國軍將領難以摸透李登輝治軍的心思，但卻也平順走過李政權平穩踏實的治軍年代。
▲蔡英文視察憲兵營區，登上雲豹裝甲車。（圖／記者季相儒攝）
●陳水扁時代：「天子難搞」其實是對阿扁執政八年期間，有關「統帥與國軍」關係最佳的註解。曾經是軍中極力抵制的「三合一敵人」，沒想到會成為國軍的三軍統帥，一時之間，簡直讓軍方感到無比的震撼與壓力，尤其在是否要聽令於新民意支持的三軍統帥？在當時是有不同聲音的，也因為軍系內部有雜音，當時的參謀總長湯曜明特別在總統大選結果出爐當天，公開在電視上宣示效忠外，受到李登輝交代要好好完成政權轉移的湯曜明，還立即召集所有軍頭精神喊話，這是民進黨在公元2000年取得政權時，大部份軍中老將普遍出現快要「亡國、亡黨、亡軍」心態的寫照。
在湯曜明的協助下，阿扁較能在統帥權的行使上開始有所作為，此時治軍的重點，就是要衝撞保守的軍方體制。因此，在阿扁時代的「統帥與國軍」，常出現用政治語言與動作衝撞國軍保守的心態與運作體系，也因為軍方根深柢固的思維與運作機制無法與外界社會進步與時俱進，當時陳水扁的改革努力常讓軍方無所適從，但這位「天子難搞」的三軍統帥，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透過衝撞國軍保守官僚體系的作為，讓軍中改革開始看見曙光。
●馬英九時代：「天塌無感」可以說明馬英九執政八年期間，有關「統帥與國軍」的關係，較為妥適的說法。號稱「數字總統」的馬英九，在執政末期常以參訪國軍次數高於李、扁時期，軍購數量多於李、扁時期而深感自豪，但他的數據總是容易被打臉，禁不起檢驗。
如果他對三軍統帥的權責有感，那請問，八八水災時，馬政府在那裡？馬英九的國防部長陳肇敏怎麼下台的？「洪仲丘事件」火燒全台後，馬政府又在那裡？因為無感，所以引起民怨，又造成一個國防部長高華柱下台！在馬任內八年期間，竟然無一位國防部長獲頒青天白日勳章，因為馬統帥對國軍無感，只在臨去秋波「刷存在感」，那只會更讓人反感。
●蔡英文時代：「天賜良機」是有關「統帥與國軍」的關係，聚足了「天時、地利、人和」給了小英絕佳的治軍機會。小英總統上任期間，軍方正面臨「募兵」時代來臨、國軍老舊裝備、編裝、教案、制度等各項指標變革的國軍轉型期，沒有包袱與壓力，有著細心體貼關懷國軍的用心，有著宏觀的國際戰略視野，改革國軍的機會，正在等待著這位新任三軍統帥的決心與魄力，而蔡統帥的國防之旅初體驗，已讓我們感受到那份貼心與用心，期待的是持續的決心與有心。
●作者：林弘展，台藝大講師，專欄作家，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88論壇歡迎更多討論與聲音，來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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