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房市、壞了行情,該當何罪?

▲台北市長柯文哲參觀捷運聯開宅。(圖/記者黃瀞瑩攝)

邱風

台北市都發局長林洲民說聽到三重重新路一處聯開宅,管委會希望未來出租後,住戶和承租戶進出要走不同的門。對此台北橋聯開住戶9日下午出面怒嗆,林洲民異想天開,質疑局長從未和他們對話過,卻對外亂放話,根本是在搞分化。

都發局長林洲民說的是否真有其事,真的有所本、親耳所聞,吾人不得而知;而聯開宅,管委會希望未來出租後,住戶和承租戶進出要走不同的門,是否確曾這樣說,吾人也不確知。北市府、林洲民與聯開宅住戶兩造說法不同,各有說法、各自放話,紛紛擾擾:這不是好現象,同時也意味著為政者推動政策還有改進的空間。

其實,各種歧視是一直存在的。例如街友或所謂遊民、無業遊民的如出現、聚集在住家或商店門口或附近,他們是不會受歡迎的,甚至會被趕走。那麼,有業的不會受到歧視嗎?那也不見得。比如資源回收業、特別是從事殯葬業的,大家大概不想太親近。反正這社會就是這樣。甚至婚姻、結婚、外籍新娘被說成進口,也會構成歧視、引發抗議。經由職業、有無職業、能否工作、是否健康、是否年輕、是否貌美英俊、有沒有唸書、有無學問、學問大不大,就自然而然有形無形地劃分成不同的群體、族群,不同的階層、階級。這是很普遍的現象,也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並不是古代才有貴族奴隸之分,古印度才有婆羅門剎帝利等等的階級區分。現今同樣有階級之分。只是現今沒那麼明顯,也多半是潛在性或隱藏性的;非成文的、法有明文規定的。縱使不明顯,但它是存在的,而且彼此隔閡、歧視的話,還是會產生糾紛、製造問題。柯P柯市長常有這方面不小心的碰觸而引發問題。這是為政者必須小心翼翼面對、因應的。好在民主人權的觀念已深植人心,透過溝通、了解、諒解,可以消弭很多紛爭、衝突。

據載,晏子出使到楚國去,楚王命人在城牆的大門旁開了個小門,請晏子從小門進去。 晏子以“到了狗國,才走狗洞,我現在是出使楚國,不應該走狗門。”化解了困窘難堪。莊子也有一則記鄭國子產拒絕與被砍腳的人(被刖的受刑人)走在一起的故事、逸事(大概是虛構寓言),那個兀者(被刖的人)很有智慧地改變了子產心態、不再歧視他。--順便一提,蔡正元被改為蔡止兀,好像他的名字被砍頭,立委職權被取消了。從文字學的角度看,止兀可解釋為被刖被砍腳被削腳趾。但他運氣好,託鳥籠公投福,仍然佔立委職位。

柯P或都發局長要想辦法化解阻力、打開困境。不要說一些不必說的話,在民眾的反彈情緒上火上加油,一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姿態。出租聯開宅公共住宅不妨換個方式,高價出租,不要攪亂市場房價、房租,然後再把出租所得用於貼補年輕人租屋、低收入者租屋。這樣就不會有壞了行情或階級歧視的問題。受補貼者隨便他們租那裡的房屋,不一定非聯開宅不可。至於打房,那絕非柯P他們那種簡單草率做法能收到效果的。

台北市都發局長林洲民問,「台北人瘋了嗎?」其實他不應該這麼問。他會這樣問,不禁讓人心生疑問:都發局長瘋了嗎?而他會這麼問、這樣疑台北人,可以想見他不會做官;硬要做恐怕也會做得很吃力,甚至做不好。因為他不了解人民,也不了解人性。

一般說來,再好的政策,開始推行時都會遭遇阻力,自古就是這樣。古代(春秋戰國時代)鄭國的子產、魏國的西門豹,都是很有名、能推行好政策的政治家。可是新政、政策剛推動時,鄭國人民紛紛反對,甚至揚言要把子產殺掉。可是到了其政策推動、其施政,顯然是對人民好的階段,他們一改當初的反對仇視,齊聲改口說,沒子產的話,我們要靠誰呢?

而西門豹治鄴時,民眾與士紳、富豪也都對他的舉措持不以為然、不贊同的態度,直到他的改革除弊顯現了利民的功效時才態度轉變。西門豹曾感慨地說,「民可與樂成,不可與慮始」,換句話說,要人民先苦後甘,先一起苦一陣子再享受甘美成果,那是很難的。古代都這樣,如今民主時代民智大開、民意高漲尤其特別更是這樣。所以政府(包括台北市政府)要推行政策、自認為很好的政策,其實不宜說太多話更不能亂說話。議會已質詢過,通過法案、預算,接下來就好好推行推動。

官員千萬別再嘴chio(音接近ㄑㄧㄡ),嘴翹、嘴屌亂講話,說什麼民眾瘋了,是天龍國人,或枯燥地講居住正義。柯市長或都發局長他們可謂有其長官必有其下屬,都很嘴屌、嘴chio,喜歡講話。他們既然這副德性那麼民眾一定反唇相譏、相嗆。柯市長必須自己不要嘴chio嘴翹,也要力戒官員學金人三緘其口。否則恐怕一事難成,政績掛零、交白卷。

聯開宅俗租給年輕人就算很順利,也不過像植幾根黑髮於滿頭白髮,並不能使房市或租屋業充滿生機、生意盎然,人民因此就可便宜租屋,房價大跌民眾紛紛購屋。不可能的。這要多方面努力才有些微可能。柯市長林局長所為,連九牛一毛都不到,又嘴chio嘴屌愛講話、習慣講錯話(包括進口外籍配偶)而使政策簡直寸步難行、一籌莫展。

柯林應參考大禹治水,以疏導為主,不要硬擋水惹水。如孟子所説的,“禹之行水也,行其所無事也。”不是盲目地與大自然對抗。人民趨利逐利,如水就下,這很正常很平常;追錢財利潤如非違法不法,官員不能隨便加以批判譴責,否則只是製造問題而已。做出來,才箇講。還沒做出成果,講一大堆沒用而有害。所以孔子認為君子要「先行其言,而後從之。」而不是未做先說。孔子又說:「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意思也一樣,不隨便說,怕講會到,做未到,很可恥。

而且居住正義是所有民眾都應擁有的,而不是只有年輕人窮人才需要。當然「陳小姐」也應與官員理性溝通,不要非理性地說些仇富搞分化之類。仇富固然不對,仇貧敵窮也不對呀。貧富走不同門,可能是謠言,若果有這種想法則很糟糕。英雄不怕出身低,舜發於畎畝,傅說舉於版築。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富貴歧視貧苦貧賤或貧賤仇恨富貴人家,這都很荒謬很非理性很沒道理。大家還是互相尊重、相互祝福吧。

●作者邱風,新店,退休高中教師。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網友參與,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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