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遊行，軍公教高喊反汙名要尊嚴。（圖／記者季相儒攝）
文／郭正亮
11.7萬人上街抗議年金改革，恐怕出乎政府意料之外，細究原因，其實是政府推動年金改革的策略出了問題。
畢竟在蔡總統5.20上任之前，聯合報曾在3月28日公佈民調，高達58%支持「拉近軍公教和勞保年金所得替代率差距」，52%支持「降低軍公教年金所得替代率」，藍媒民調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綠媒。同樣在今年3月，《今周刊》以公開記名方式詢問所有立委，113名立委有96人（84%）支持年金改革，國民黨立委也有24人（68.6%）支持，年金改革明顯得到壓倒性的跨黨派支持。
但5個月之後，一切卻都走了樣。8月26日，《財訊》詢問民眾「對政府處理年金問題有沒有信心」，結果「非常有信心」只有10.4%，「還算有信心」34.4%，二者合計只有44.8%並未過半；相形之下，「不太有信心」竟然高達30.7%，「一點也沒有信心」也有17.1%，二者合計高達47.8%！顯然從3月到8月，反改革勢力迅速集結，改革力量反而陷入渙散。
政府希望透過為期一年的年金改革國是會議，整合各種不同意見，這種想法顯然陳義過高。畢竟軍公教退休給付原本就遙遙領先勞工，不管是任何改革版本，都必然指向削減軍公教，差別只在「割多割少」而已，並沒有「軍公教割一元，勞工好歹也割一毛」的共赴國難空間。換句話說，年金改革本來就是「你輸我贏」的零和博弈，不同團體、不同世代之間根本沒有合作可能。
陳義過高的年金改革國是會議，果然淪為各種反對派的宣傳舞台。年金改革被說成發動「職業鬥爭」和「世代鬥爭」，被說成「污名化軍公教」，軍公教被說成是政府無能振興經濟、不敢加稅富人的替罪羔羊。反對派對國是會議根本毫無興趣，兩大訴求「要求信賴保護」和「不能溯及既往」，其實就是完全否定年金改革的正當性，要讓年金改革徹底破產。
▲軍公教人士遊行抗議政府年金改革。（圖／記者季相儒攝）
如果政府不及早止損，迅速調整改革策略，放任這種毫無交集、有利反改革宣傳的國是會議繼續運作下去，恐怕只會讓反對派繼續集結壯大，讓軍公教的不滿情緒繼續蔓延擴散，讓原本充滿期待的改革派陷入「恨鐵不成鋼」的失望與無奈。
為了力挽狂瀾，筆者建議三種聚焦策略，以便導正輿論，凸顯改革力道：
一、政府要及早提出改革版本，作為國是會議的討論框架，迫使反對派進入年金改革的實質討論，必須面對政府版本展開逐條談判。
二、政府要凸顯退休給付的最不合理現象，要求立即改正，強化年金改革的正當性。例如要求刪除國民黨黨職併公職的溢領年金、要求制定年金的天花板上限、要求針對超過一定金額的退休給付刪減18%利息。
三、年金國是會議要設立強有力的發言人，針對坊間各種不實流言，立即做出必要反駁，避免每次會後記者會，都淪為只有反對派震天嘎響、改革派卻靜如止水的荒唐困境。
●作者：郭正亮，立法委員及專欄作家。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88論壇歡迎更多聲音與討論，來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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