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Rosy
在觀察《後宮甄嬛傳》的時候,個人認為必須用一種超然的態度來看這些女角之間的各種關係。
例如前面幾篇提過的合縱連橫策略,可以說是後宮婆媳之間很特殊的現象,然而在探討太后面對媳婦們的角度時,就必須考量清朝初年的時代背景,就像〈《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卅)婆媳關係(4)太后烏雅‧成璧「婆婆」的手段,母子、情人、婆媳,安陵容這不討喜的媳婦〉所提及的概念,意即「正室」的正妻是所有妻妾孩子的母親,而且「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那麼終於在康熙帝駕崩之後成為皇帝的雍正帝,他將親娘「德妃」扶正為「太后」(聖母皇太后),所有雍正的兄弟和這些皇家子孫都得認太后(烏雅‧成璧)為國母。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就算果郡王的生母舒太妃還健在,他仍要如〈《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廿六)從角色詮釋與人格特質,簡單分析甄嬛何以會與愛新覺羅‧允禮(果郡王、果親王)相戀〉所說的那樣,對太后(烏雅‧成璧)侍奉湯藥,以完成古代「孝道」的基本要求。
換言之,排行雍正弟弟老十(愛新覺羅‧允䄉)的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也就是太后(烏雅‧成璧)名義上的其中一位兒媳婦了。
上圖右邊就是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這位女配角首度和女主角甄嬛正式見面,始於〈《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廿五)再解「菀」和「莞」,那些縈繞不去的「暗香」,藏於胭脂與香料中的秘密 〉文章所剖析的「姣梨妝」,甄嬛注意到這位妯娌眉間的梨花,而有了短暫的交談。
在這裡不免要提及博爾濟吉特氏的古老家世。
博爾濟吉特氏這一支蒙古部族,最早可以追溯到黃帝軒轅氏,他們後來北遷成為了狄人(北狄),成為蒙古最古老的尼倫奇雅特‧古孛爾只斤‧乞颜部,也稱為孛兒只斤、博爾濟錦、乞彦、奇渥温等部落,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孛兒只斤‧鐵木真(成吉思汗)的祖先。
這樣知名的部族,在成吉思汗統一北邊游牧民族的時候聲名大噪,自西元一一六二年鐵木真出生時,就已成為後來幾百年間蒙古可汗的固定族長,由此也被稱為「黃金家族」,同時「孛兒只斤」是古契丹語「金棕色眼眸」的意思,所以這個家族從宋朝迄今一直被人們所記憶著。
到了清朝,原來的「孛兒只斤」被滿人用漢語拼音為「博爾濟吉特」,而這個專門出勇士與可汗的古老蒙古部落,從此也成為清代與蒙古族聯姻的首選,知名的孝莊文皇后就來自於蒙古科爾沁部落的博爾濟吉特氏,成為清太宗皇太極的皇后,還輔助了年輕的順治帝及孫子康熙帝,是清朝初年很有名的女性政治家。
可惜,博爾濟吉特氏到了康熙以後,已經沒有政治上的影響力,雖說不乏知名武將出身於這個姓氏,但可以說走出了權力中心,僅有少數仍與清代旁系皇室子孫聯姻。
例如《後宮甄嬛傳》就出現了好幾次的「博爾濟吉特貴人」,可以參酌〈《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十三)電視劇的少數錯誤(上):幽靈、簡體、龍體、退燒、對聯、銀票、箭法、偷窺、文字獄 〉等幾篇文章,縱然從未出場,但博爾濟吉特氏想要獲得相當的政治利益及後宮地位,仍然有一些想像空間。
也就是說,電視劇裡面的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面對的正是這樣青黃不接的窘境,祖先的光榮已經消逝,嫁娶的丈夫還是「九龍奪嫡」的失敗者,為了要生存下去,這位媳婦所採取的策略也能從中特別觀察一二。
她嫁給了身為政敵之一的十王爺(愛新覺羅‧允䄉),那樣一位八爺黨的派系重要人物,自然會成為皇帝的眼中釘。
如此一來,為何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在電視劇裡面,從正式見面時特意找甄嬛搭腔,到後來會成為唯一去探望甄嬛的妯娌,其背後所具備意義也就更值得玩味了。
上面幾個圖,是甄嬛在流產之後過度悲傷而悶在房裡的鏡頭。
第卅集鬧得不可開交的罰跪流產事件,可參照〈《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廿一)看「純元皇后」這個貌似完美的「夢幻偶像」有多狡猾(上)〉系列三篇,因為皇帝並沒有重罰年世蘭,僅僅將她由「華妃」奪了封號,讓甄嬛心中忿忿不平,而這樣的哀傷也惹惱了皇上,使得甄嬛病弱悲苦而暫時失去了天子的寵愛。
那時候,關心甄嬛的人們都想辦法要讓她振作起來,好比〈《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廿四)浣碧何以最差勁?(上)利用與被利用,看果郡王、浣碧和甄嬛之間的關係〉的流朱,就對於甄嬛消沉的模樣感到很憂慮。
回顧上下幾張截圖,很明白就能瞧出崔槿汐、流朱等人的關切之意,甚至是暗自戀慕甄嬛的太監小允子,也都有意讓來探望的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登堂入室。
也就是說,在小允子入內稟報時,就已經讓訪客等在門外,不等主子同意就放人進來,以一位身份卑微的太監來說,算是自作主張了,但也能明白他同樣希望甄嬛恢復本色的小心思。
至於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能夠不卑不亢來訪,明明甄嬛擺出不歡迎的臉色,可見這位妯娌的心思之細膩和大膽,能讓小允子忤逆主子,還懂得從容進退,肯定有些過人之處。
更何況,她也聽見了甄嬛那刻意在說法中表露的隔閡呢?
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來到甄嬛的碎玉軒,表面上是說先去跟名義上的婆婆太后(烏雅‧成璧)請安,也跟皇后這位嫂嫂見禮,然後就來找了甄嬛這個暫時受到皇帝冷待的嬪妃處。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特別來找甄嬛?
難道真是在第廿七集化了個同樣的「姣梨妝」,就能拉近陌生妯娌間的距離?
換個角度想想:為何同樣有化妝的恆親王福晉不來探望,其他妃嬪不來探視,後宮的生態如此現實冷漠,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貌似善意探訪的高貴蒙古族王妃,彷彿像是對甄嬛一見如故,偏偏要帶了禮物前來呢?
個人認為能夠思考的可能性有以下三個:
一、在電視劇裡面,敦親王(老十,愛新覺羅‧允䄉)對甄嬛非常不友善,從「驚鴻舞」事件就針對甄嬛發難或奚落,擺明了站在華妃(年世蘭)一邊來對付甄嬛,這使得可能本性善良的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對甄嬛產生彌補的想法,心中看待這姻親的小妾就倍感同情。
二、敦親王(老十,愛新覺羅‧允䄉)與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這對夫妻,一個唱黑臉,一個扮白臉,王爺跑去拉攏年羹堯和年世蘭兄妹,同聲同氣;嫡福晉就針對年家兄妹忌憚的對象,特別是甄嬛這類漢軍旗妃嬪正得勢,也曉得甄嬛神似於皇帝所愛的純元皇后(烏拉那拉‧柔則),且認為甄嬛的父親甄遠道受到特別拔擢,肯定比年家更有未來性,就算一時流產卻還有復寵的希望,因之不願得罪甄嬛,故而對她假意加以安撫。
三、博爾濟吉特氏送了族女入宮為貴人,卻沒有受到天子寵愛,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為了家族的榮耀和丈夫的地位,所以做了公關,認為得以做為後宮裡的倚仗,或可幫助自家人受到皇帝寵幸。
上面三個想法,除了最後一個缺乏那位幽靈妃嬪「博爾濟吉特貴人」沒出現而無法確認之外,第一種設想則太過於美好,所以個人認為第二種思考更為可信。
畢竟就如那句老話所說「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若說老十是個笨瓜,而老十的嫡福晉卻是個聰明體貼的好女人,雖不無可能,但是夫妻兩個各自尋找在八爺黨覆滅之後的出路,為了在激烈的政治鬥爭下生存,耍點心機也不算什麼的。
我曾寫過〈《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廿)從另一些角度,觀察愛新覺羅‧允禮(果郡王、果親王)的狡猾與迂迴手段〉這篇來探討十七爺(愛新覺羅‧允禮)的內心世界。
一個人的內心之複雜,往往不是簡單的善惡黑白能夠判定,無論是怎樣的心思,背後都可能會有些不為人所知的目的,甚或企圖。
然,有心計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壞人,那些生長於皇家的男男女女,例如太后這位名義上的媳婦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歷史上即使沒有太多記錄,但仍可以從一個生在官宦和擁有源遠流長歷史的蒙古貴族之家,要說這樣一個女子沒有耍弄過聰明才智,又如何可信呢?
因此,不管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懷抱怎樣的心態來接近甄嬛,至少在某種意義上,她是唯一一個態度直接而友善的姻親。
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的直爽性格,還能從下面的對話來得知。
從蒙古大草原出來的大漠兒女,多半少了點冠冕堂皇的寒暄之言,她和甄嬛的見面,彼此直來直往,當下就講了甄嬛大起大落的情況,也不避諱甄嬛小產之後的病體,這樣的真性情,符合個人對於這樣一位世家女子的想像。
在反思自己的遭遇之中,甄嬛是落寞的,言談間還顯得相當自暴自棄。
甄嬛失去了自己的頭一胎,對於皇上的冷遇,還有年世蘭並未遭到處置,她是很心寒的,而女性往往在流產時會有點憂鬱症的傾向,此時最需要旁人的開解。
個人相當喜歡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這個角色,除了女演員本就長相清秀,加上這個配角被賦予了有別於原著小說淮南王妃那種龍套般的存在感,所以在剖析這個女子接近甄嬛的企圖為何,就顯得特別有意思。
對於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的禮物及慰問言詞,甄嬛的表現可以說是有些勉強,就連強顏歡笑也說不上,擺著那張冷淡的面孔來應對訪客,這在全劇絕對是從未發生的情形。
甄嬛本就與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沒有交集,而這樣一位姻親無故上門,倘若是一般的後宮嬪妃,大概都會覺得需要防備,特別是如此的訪客背後,除了夫家不待見自己,還可能是對手施放的煙幕彈。
以甄嬛小心謹慎的縝密思維來看,對於除了沈眉莊和身邊婢女流朱、浣碧以外的任何人,甚至是一開始幫助她的崔槿汐,甄嬛都不由自主就有些刻意的距離,當然這也是自保的法則,更別提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這樣一個來意不明的女子了。
上面那段話,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將來意說得很明白,就是希望幫丈夫(老十,愛新覺羅‧允䄉)挽回一些不良印象,所以探病兼送禮。
她還挑明了說,這禮物任憑甄嬛處置「但凡扔了也無妨」,大概在《後宮甄嬛傳》裡面,很少能見著說話這樣坦率的女子,光就這一點來看,這盒人參肯定沒有問題。
甄嬛心裡也是明白的。
看了《後宮甄嬛傳》之後,不免有些惆悵的感覺,也慶幸自己沒有生在那樣可悲的年代。
在那個男尊女卑的世界中,女人只能作為男人的附屬品,沒有說話的權利與地位,頂多只能和雷同於自己處境的女性朋友們說說心底話,有時還找不著任何朋友,只能在身邊發現無數個敵人。
所以說,美女如果有心計,就可怕;美女假使沒心計,就可憐。
無論是甄嬛這樣的女子,或者是不得不拉下臉來探望甄嬛的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不免覺得做女人難,做尊貴男子的妻妾也難,想在皇親國戚的女人堆裡好好活下去,更是難上加難。
在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那樣溫婉的笑容背後,有不得不屈從的現實,也有不得不微笑的時刻,所以她只能表明態度,希望能獲得甄嬛的諒解。
敦親王(老十,愛新覺羅‧允䄉)真的是個如後人所說的「草包王爺」麼?
一個草包也似的男人,縱然有出身高貴的背景,要能娶到這樣一心為自己的女人,還懂得疼愛這樣一位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並且就算在「九龍奪嫡」的政爭中失敗,也沒有立即被迫害,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會是個笨蛋。
回顧歷史,很多真相掩藏於史書或評述之中,而從《後宮甄嬛傳》的角色設定來審視這些歷史人物,不免有了更多豐富的猜想。
對於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來探病時帶的禮物,甄嬛雖說不懷疑這人參的功效,可是在後宮待久了,仍有些顧忌,所以還是決定扔給溫實初做人情。
把這樣的東西轉交給太醫溫實初,首先就是將有疑慮的禮物脫手,再者溫太醫可以幫忙檢查,算是雙重的好處,也不致於浪費人家送上門的可能善意了。
對於後宮的人情冷暖,甄嬛的體會很深刻,也非常憂鬱,主要是關心自己的人並不多。
聽崔槿汐所提及的惠貴人(沈眉莊)、敬妃(馮若昭),再加上意外來此的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甄嬛在感慨的,想必就是此時沒有隻言片語的安陵容了。
當然,那個曾經笑著對甄嬛說要好好「養胎」的太后(烏雅‧成璧),同樣連聲問候也沒有,我曾在〈《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廿九)婆媳關係(3)太后烏雅‧成璧「婆婆」的手段,階級鬥爭與滿漢壁壘,富察貴人的重要性〉寫太后唯一一次跑去探望媳婦,富察貴人有多受到重視,這中間的端倪已經非常明顯。
在第卅三集,最有意思的對照,就是一邊有復寵的甄嬛跟皇帝探討如何解決敦親王(老十,愛新覺羅‧允䄉)的問題。
另一方面,則有被廢去封號的年妃(年世蘭),繼續為自己受到冷落和失寵的痛苦而煩惱著。
這一段情節非常諷刺。
一方面,年世蘭對於自己的失寵,只曉得是讓甄嬛意外罰跪流產一事,所以覺得心情鬱悶,找了貼身婢女喬頌芝來討論如何復寵。
此外,這裡也闡明了年家與敦親王(老十,愛新覺羅‧允䄉)的密切關係,發現年世蘭失寵,年羹堯就忙著找王爺來幫忙,還是這種不為旁人道的後宮秘事,想當然耳,年大將軍自是跟敦親王有非常良好的溝通管道。
回到標題。
那麼,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難道不明白甄嬛跟年世蘭之間的宮鬥有多激烈麼?
非也,所以個人會有上面的許多邏輯推論,判斷在敦親王夫妻來個兩手策略、兩面逢源,一方面討好年家,另一邊又不放棄對甄嬛的攏絡,其背後有些什麼樣的盤算,說來也能夠想像。
其實,這年頭要能找著感情那麼好的兄妹,如《後宮甄嬛傳》的年世蘭和年羹堯那樣,妹妹為哥哥設想周到,哥哥賣官給妹妹攢外快打點後宮,同時也成立自己的派系,兩人的合作可說配合順利。
就算電視劇的年大將軍是個負面人物,亦或年世蘭這樣嬌豔卻狠毒的女子也乏良善之心,但他們心繫彼此,願意付出心力,說來很是難得。
這是題外話。
從這些對話中,很明顯,年世蘭對於敦親王(老十,愛新覺羅‧允䄉)是有些忌諱的。
首先,敦親王曾經參與「九龍奪嫡」,八爺黨的餘孽對於雍正帝來說也猶如芒刺在背,這些年世蘭肯定都很清楚。
年羹堯所求,不外乎是地位、權勢和財富,他跑去跟敦親王接近,表面上是要幫助妹妹復寵,實際上的情況,好比敦親王不臣之心,或者可能造反的疑惑,她又怎麼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呢?
在某種層面而言,年世蘭在乎國家社稷,也站在天子的角度來觀察這些姻親,所以她完全沒有接近敦親王的打算,電視劇也並未出現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直接或間接的對話,很明顯,年世蘭認為那是一條死胡同。
換言之,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為何會挑上甄嬛,百般接近所圖的是什麼,無論出發點是好是壞,都有待商榷,這也是甄嬛頗有顧慮的緣故。
從年世蘭的說法,或者是她身邊這些人認為年羹堯同敦親王接近頗有好處的想法而論,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應該不可能沒接觸過這位曾經在後宮權勢滔天的華妃,是否吃過年世蘭的閉門羹或碰過軟釘子,個人覺得同樣是個能夠思考的範疇。
如對話所說,第卅五集的敦親王一家,達到了家族榮顯的極致:兒女都受到皇帝的封賞,而且年羹堯為此更忙著打通關節,想要與十王爺拉近關係。
但年世蘭還是認為自己兄長的行為不妥,若說「性子急」或「桀敖不馴」這種性格問題,說來有些牽強,在外人面前講了真實的想法也不妥。
因此,無論如何,以年世蘭長年待在皇上身邊的眼色和政治智慧來看,她都覺得不應該和敦親王走得太近,那麼甄嬛這樣的聰明女子,又怎麼會跟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打好關係呢?
甄嬛也懂天子的心,帝王無論玩弄法術勢到何等地步,對於可能危及龍椅的危險人物,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整肅,這是後宮女人看得比其他臣民更清楚之處。
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是否是個單純的女人,她接近甄嬛的心思卻絕對不單純。
從年世蘭的說法來推論,不能怪甄嬛對於這個妯娌頗有顧忌。
在言談之間,電視劇雖未明講「大將軍幫王爺得到一樣東西」是指什麼,是否為後來那場未起事就慘敗的軍事叛亂來爭奪帝王之位,或者僅僅是什麼好處,在敦親王迅速敗落並被圈禁之後,此處已經沒有解答。
只是,能夠確定的是甄嬛判斷要疏離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這個女子,當初就已經有相當的設想,並非僅出於自己滑胎之際的悲哀或沮喪所致。
那麼敦親王福晉(博爾濟吉特‧阿巴亥)要攏絡甄嬛的許多可能性,就頗堪剖析和探究了。
※本文經原作者授權,未經允許請勿隨意轉載。本文作者部落格:http://betablog.udn.com/rosylovesyou/6921423。本文原標題:《《後宮甄嬛傳》觀後感(卅五)婆媳關係(5)敦親王福晉和甄嬛的交手(上)兩面攏絡手段,因本報標題有字數限制,略加修正。
●作者Rosy,水瓶座,新北市。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參與,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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