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構效應干擾民調　柯文哲支持度可能被高估

▲ 一份最新民調顯示，柯文哲的支持度達33％，領先賴清德、侯友宜。（圖／記者袁茵攝）

● 蘇建州／世新大學傳播管理學系教授

近來網路和媒體熱議的新聞，除了「#MeToo」性騷事件、新北幼兒園餵藥案外的焦點，無疑是兩則新聞事件對藍、綠、白三位主要總統參選人選情（民調）的影響。因此，即使距離明年1月的總統選舉投票還有兩百多天，各家民調紛紛出籠。「假如明天就是投票日，請問您會投票支持哪一位？」滿天飛舞，民調新聞的「旺季」提前開始，而民調解盤選情又要再次「大流行」！然而，民調是科學方法嗎？媒體民調的目的是要「反映事實」，還是在「建構事實」呢？你相信民調嗎？針對最近一波民調結果，柯文哲表示：「看看就好，我不相信一個月內會差10個百分點！」賴清德說：「民進黨目前確實比較逆風！」侯友宜則表示：「世事如棋，乾坤莫測！一不是一，三不是三！」。

▲ 筆者認為仍有潛藏的機構效應干擾了選民對侯友宜和柯文哲支持度變化的推估。（圖／記者李毓康攝）

根據《TVBS民調中心》在6月14日至6月16日所進行的民調結果，柯文哲的支持度為33％，領先賴清德的30％，侯友宜的23％，以及未表態的14％；然而，TVBS在5月17日至5月18日的民調則是侯友宜30％，賴清德27％，柯文哲23％，未表態20％。兩次民調源自同一機構進行，就可以不用擔心機構偏差效應？我們真的可以放心地解讀：「最近一個月，侯友宜和柯文哲的支持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以及「柯文哲在20至49歲的年輕族群中的支持度大幅度超越了兩位對手」？筆者對比了TVBS前後兩次民調的問卷，發現第一次民調的問題是「國民黨今天宣布徵召侯友宜參選明年的總統選舉，郭台銘表示會遵守承諾，盡力支持侯友宜勝選。明年的總統大選，在國民黨的侯友宜、民進黨的賴清德和民眾黨的柯文哲這三位人選中，假如明天就是投票日，請問您會投票支持哪一位？」而第二次民調則省略了前言說明，直接詢問「明年的總統大選，在國民黨的侯友宜、民進黨的賴清德和民眾黨的柯文哲這三位人選中，假如明天就是投票日，請問您會投票支持哪一位？」由於第一次民調的前言說明對侯友宜具有正面引導的嫌疑，可能提高了支持侯友宜回應的傾向。因此，筆者認為仍有潛藏的機構效應干擾了我們對侯友宜和柯文哲支持度變化的推估。此外，TVBS採用的「特別」調查方法（市話和手機各半，並根據電話使用行為組合估計及母體性別、年齡、地區、教育程度等變項進行統計加權），與過去傳統調查方法相比，TVBS的原始樣本明顯會提高年輕族群的中選機率。儘管有透過加權調整改善樣本結構，但加權並非萬能，仍然可能高估柯文哲的支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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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讀民調需要有足夠的媒體識讀能力。（合成圖／記者陳家豪攝、翻攝賴清德臉書、記者湯興漢攝）

只有摒除民調迷霧，才能看清民調的真相。正如《臥底經濟學家的10堂數據偵探課》一書所說的：「如果懷疑是武器，細節就是彈藥。」鑑於民調在台灣受到如此高度的關注並具有深遠的影響，全民扮演偵探，從懷疑到細節的訓練自己的民調識讀和媒體素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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