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變態的神父/將政治淺碟化 薩泰爾把觀眾變白痴

我們想讓你知道…台灣版本的抖音,讓年輕人成為麻木不仁的人,是否要讓這樣的功利主義者,利己主義者,極度自私的媒介,介入政治的舞台,代替所有人解釋「這就是政治」。

● 作者/名為變態的神父

藍綠白橘的錢都有收的薩泰爾,終於超越了色彩,達到了真正的「假中立」,那就是連紅的,說的話,他們也照單全收了。

曾任中國央視記者的王志安,終於來到薩泰爾的夜夜秀,粉墨登場。

「讓我們來聊一下這次的台灣大選好了,你特地來觀賞我們大選,是好看的嗎?是滿意的嗎?」

主持人俏皮地問,一貫文質彬彬,又不懷好意的表情。

「我覺得台灣大選就像秀嘛,就是個秀嘛,因為你去台灣的造勢場合,給人走錯了片場的感覺」

「嗯哼哼哼呵呵呵」

嗅到了宛若新聞突發現場的氛圍,旁邊薩泰爾安排的女來賓,笑了。

「不像是政治競選的舞台,像是演唱會現場,有歌星,有前面鋪墊的,還有推殘疾人上去煽情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台下觀眾一陣訕笑,主持人滿意極了,忍不住拍了手,見氣氛上來了,王志安忍不住提高聲量。

「我們大陸也有這種節目呀,藝術人生,春晚哪,淚點要來的時候,音樂一起,那個殘疾人就說,唉唷唷,支持民進黨,搶救王義川」

「呵呵呵」

「哈哈哈」

全場一片高潮。

▲ 《賀瓏夜夜秀》以模仿動作與鼓掌的方式,嘲笑身心障礙人士,這並不是美式幽默。(圖/翻攝YouTube/賀瓏夜夜秀)

就這麼看著一個不曾投過票的中國人,不識得何謂民主的中國人,嘲諷台灣自己人的大選。

說是像中國春晚。

而不疑有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很,好笑。

以為是一種言論自由。

薩泰爾,這間娛樂公司,一向以得罪台灣本土派支持者,挑戰社會大眾對於道德的底線,聞名,早前有博恩,拿鄭南榕來玩「地獄梗」,「燒東西到陰間,陰間會有2位鄭南榕嗎?」,而遭到撻伐,近來,又有賀瓏,以「母豬怎麼叫?」來嘲諷所有女性,進行厭女流量的收割,博恩道歉了,賀瓏卻沒有道歉,於是,他們以為這樣的「脫口秀」,刺激觀眾的「笑點」,用「搞笑來包裝惡意」是對的,無止盡的繼續下去,他們特別喜歡醜化、嘲弄台派,並且用謊言與喜劇,來吹捧藍白,無論是韓國瑜用膝蓋走路,還是徐巧芯一通電話打給趙少康,套路都一模一樣,把那些年輕人厭惡的,又重新帶給年輕人們,用他們無法控制發笑的神經,就好像小丑打開了笑氣一樣,趁你張口大笑,無法克制自己的時候,順勢倒入了許多垃圾。

▲ 博恩曾拿鄭南榕來玩「地獄梗」,遭到社會撻伐。(圖/翻攝自薩泰爾娛樂臉書)

這樣的「炎上」哲學,其實夾帶著「仇恨」的色彩,她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道歉一次,軟了,後來連道歉都懶得道,彷彿艾莉莎莎似的,你越炎上,我越豐收,無數的來賓邀約,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的介入政治,用一種極為糟糕的方式,受感染的時下青年,喪失了同理心,以及深入了解你周遭的事的能力,用一種很直觀的,很淺薄的,「政治很骯髒」、「對政治很冷漠」的變體,「都是爛的,所以應該要逗我開心」來玩弄政治。

每次台灣大選,總能看到平時不關心政治,在自己本業得不到注目與成就的薩泰爾,又來了,又來「韓國瑜發大財了」,當他抓住了幾個主要的政治人物,媒體不得不去報,接著,跨黨派的政治人物都必須上,以爭取所謂「年輕人」、「中間選民」,你不上,好像自己怪怪的,好像自己就失去了機會,好像就選不上。

賴清德在這次大選,做對了一件事,他沒有跟這股奢華糜爛的風潮,沒去上這麼噁心的節目,替他們背書。

想當年,藍綠都被爆出繳錢給薩泰爾當收入,上節目,還得付錢,最終,得到最大的曝光與話題性,捧紅、洗白的,是瀕臨敗選的韓國瑜,他得以起死回生,這絕對是蔡英文團隊最糟糕的選戰策略,送鹽與敵。

▲ 韓國瑜2019年曾上《博恩夜夜秀》,表演用膝蓋走路。(圖/翻攝自YouTube/STR Network)

►►►思想可以無限大--喜歡這篇文章? 歡迎加入「雲論粉絲團」看更多!

薩泰爾這對紅色的專訪,最令人無法接受的另一點,那就是嘲諷身障人士.很多人會看不懂,不就是脫口秀嗎?嘲諷民進黨也是剛好,不如說,挑戰禁忌,更顯得「勇敢」,but,就是這個but,嘲諷民進黨,討厭民進黨,並不是什麼禁忌,而是一種「政治正確」,這股逢綠必反的思想,不只反映在紅統網紅朱學恆的「塔綠斑說」,也反映在薩泰爾的「鄭南榕說」,就算不是在節目上,也會是在廣播裡,博恩、百o果,在Podcast上,戲稱「側翼就像妓女」、「一直被白幹一直被白幹」。

偷渡在這股正確的 是超過質與量的符號暴力

你要反綠,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民主政治,言論自由,但難過的是,包藏在「反綠」之下的,一種「反社會人格」湮滅人性,徹底貶抑特定群體,將他們「非人化」的那種惡質的信仰。

這不叫脫口秀,這叫做一種對特定人群、種族的歧視,在他們眼中,「綠」就是一種種族,是與我們敵對的,我可以帶起年輕人,對他們恣意的嘲諷。

美國的脫口秀演員,講得「段子」,也時常在得罪人,從調侃別人、族群、政治,來獲得「笑點」,看似輕鬆寫意的他們,其實都經過妥善的安排,精密的計算──更重要的,傳遞出來的「價值」,就是「平等」,我與你對等,所以處在同一個世界裡,我尊重你,正視你,把你當朋友,踩住那個底線,在幽默與戲謔之間,一邊刺痛你不愉快的點,一邊又把你拉了回來,這叫消去你尖銳的部分,然後與我們同等、對等的站在一起,更加靠近。

就像新來的菜鳥要被惡整一番,整完了,我們就擁有更親密的情感,你願意讓我整,不生氣,我也不會整過頭,讓你不開心,然後,藉由這層笑鬧儀式,我們更加靠近。

▲ 「薩泰爾式幽默」沒有下限,也沒有顧慮到他者的感受,只要能讓他眼前的觀眾笑、獲得點閱率就好。(圖/翻攝自YouTube/STR Network)

薩泰爾不是,那不是幽默,剩下單純的戲謔,沒有下限,也沒有顧慮到他者的感受,只是單純的在榨取你臉部的神經,沒有尊重,也沒有對等,只要能讓他眼前的觀眾笑、獲得點閱率就好,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他是單純的在激怒一群人,討喜另一群人,剝削特定的群體,滿足只在乎自己的觀眾,他們的「段子」,是很無腦的,也很無知,幾乎是原始時代的笑料──宛若前運思期直覺式的思考,以自我為中心,是沒有內涵的笑料,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包裝一股惡意,只要抓著一個觀眾的腳底,呵他們癢就好。

給我笑,給我笑 好,結束,請給錢!

薩泰爾式的「脫口秀」和真正的美式脫口秀的差別是,他們同樣會碰觸底限,甚至產生風險,甚至運用一些隱晦的歧視,美式的脫口秀,如果要講尼哥的笑話,必然會妥善安排「語境」由黑人來對付黑人,讓白人感知到「哥兒們,這很好笑,但你不能做,只有我才行」,切割清楚道德和倫理的邊界,萬一踩線,也是當下馬上打圓場,放低姿態,承認自己說錯了,玩過頭了,懇求對方原諒自己。

薩泰爾不是這樣,他與他們受眾傳遞出來的訊息是,我笑話已經說了,梗也已經丟了,觀眾也笑了,如果你有不滿,你覺得難受,那是你自己有問題,把笑話當真,不明白我們的「笑點」、我們的「文化」,我們的「邏輯」,是你的錯,你沒有那個慧根,你沒有跟我們站在一起。

這近乎於隔絕於社會,活在自己世界裡,置身事外,宛若中二生的無責任感,何嘗不是一種「退化」呢?喜歡看他們節目的,又何嘗不是一種「同溫層」?這是一種現在正在進行式的團體迷思,放棄思考,集體合理化,對外偏見,對群體道德深信不疑,就像打扮成老奶奶的大野狼一樣,將糖果撒在每個小紅帽的嘴裡,在處於「擱置懷疑」的笑鬧中,吸收所有主持人與製作單位,不斷偷渡的錯誤信念,自暴自棄的教條──放棄思考,一切只要好笑就好。

▲ 薩泰爾與他們受眾傳遞出來的訊息是,我笑話已經說了,你有不滿,那是你自己有問題,不明白我們的「笑點」。(圖/翻攝自YouTube/STR Network)

看著一個中國人嘲諷台灣的民主,沒什麼不對,不管他說的是對,還是錯,不分是非。

站在秀場裡,把別人戰戰兢兢投下神聖的一票,當成是場秀,懷疑我們的民主.

中國人不懂民主,是可以理解的,他不認識台上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如同井底之蛙,認為那大海,不過是口水井,認為台灣的民主,不過是場秀。

但滿場剛投完票的年輕人,剛經歷過一場戰戰兢兢嚴肅的大選,跟著一起哄堂大笑,附和他,這是不可理解的。

帶起的效果,其實和網紅在選舉完後說台灣選舉在做票,差不多,只不過,看起來較為無害,那個網紅說台灣選舉是虛假的,這個網紅,說台灣選舉是荒唐的,這兩者指向了一件事,民主的選舉,不是必要的存在。

多麼深刻的統戰呢?公然的、赤裸裸的統戰,你若懷疑,還會被說想太多,是過於偏激的人呢!

薩泰爾,一向都站在這個無風無雨的免責地帶,享受著言論自由的特權。

這是言論自由嗎?不,這是言論自由的漏洞,言論自由的失敗,我們養出了一個世代,他們對言論自由沒有任何貢獻,覺得是理所當然,像是飲料店裡的塑膠杯一樣,喝完就可以丟了。

我們不會說,這是在破壞言論自由,但可以說,這是在消耗言論自由,因為,他們正在迎接不自由的世界降臨,他們自由慣了,自由的膩了,想品嘗一下,讓所有人徹底不自由的味道。

▲ 民進黨不分區立委提名人陳俊翰患有先天的肌肉萎縮症。(圖/翻攝黃益中臉書)

這場秀裡,最有趣的誤區,就在於,他們沒有自覺的,正在嘲諷身障者,這個段子裡面,說的,正是民進黨不分區提名人陳俊翰,他患了先天的肌肉萎縮症,作為候選人,他必須坐在輪椅上,參加他的造勢場合。

中國人以為,這就是央視《春晚》的「賣慘」,讓殘疾人上去,博取同情心,騙取選票,如馬戲團一般,把一些被歧視、詆毀的人拖上去,讓觀眾博取眼球,滿足一種優越感。

有趣的是,這正是薩泰爾正在做的事。

陳俊翰,美國密西根大學法學博士,哈佛大學法學碩士,台灣大學會計系和法學系雙學士,他因為宿舍一場大火,雙腳被截肢,他放棄在國外賺大錢的機會,以及學霸的光環,只為了要爭取更多身障者權益,所以回來台灣深耕人權法,他出現在民進黨的造勢場合,作為一個專業的不分區,他與賴清德一起喊的是「如果能進入國會,他要優先進行《身心障礙者保障法》的修法,提升罕病者的預算,建構無障礙的環境,為身心障礙者權益發聲,為普世人權發聲,「大家把手中力量借給我,明天一同迎接勝利!」

然後,他做到了。

隔一天,台灣平安無事的,完成民主的投票,不懼中國的威脅,惡劣的介選,選擇了捍衛主權的候選人。

這跟中國央視,拿身障者來替五星旗和偉大領袖圓謊,維穩,控制百姓,合理化獨裁者的統治,是完全不同的。

▲ 王志安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言論嚴重歧視身障者,以為是因為批評了台灣的執政黨,所以才受到圍剿。(圖/翻攝王志安X)

中文,是一種高語境的語言,每個字、詞,有種朦朧美,說難聽點,一詞多義,各種解讀,語意混淆,非常吃說話者、聽話者的信任度,通常來說,一般語言,是表達的人要付出較多的責任,要表達清楚,聽的人是被動理解,付出較少的責任,高語境國家則相反,你聽的人不懂讀空氣,要付出較多的責任,表達的人如果擁有權位,較多的話語權,甚至可以責備聽者不明白他的意思,都是別人誤解自己。

薩泰爾的劇場,吃的,就是當下觀眾們無條件地相信,要他們假定.是善意的,連惡意也是,毫無任何懷疑的接受。

這種「擱置懷疑」的場合,是十分危險的.

英文、美語,則屬於低語境國家的語言,他們用詞是精確的,指涉的物體和事件,都是明確的,交談,就是純粹的使用一種理解對方意思的工具,他們的幽默,是建立在充分了解對方的立場和感受上,不容許一絲偏差,沒有例外的解讀,他們需要的不是觀眾無條件的信任,而是,默契和挑戰,在知道底線的情況下,挑戰底線,不做模稜兩可的解讀,所以愛和恨是分明的,是與非是清楚的,在場的觀眾像是審查人,或是找碴者,你必須滿足他們嚴格的笑話標準,他們也在等待你出錯的瞬間,那是一個修羅場,是一個高壓的環境,高技術水準的演出。

而不是薩泰爾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套個脫口秀的骨架,就讓人以為是「脫口秀」。

日本的漫才、中國的相聲,其實也都是用截然不同的模式,在處理這種細緻的語彙能力,同為高語境的國家,他們有一套專業的技術。

▲ 日本的漫才、中國的相聲,其實也都是用截然不同的模式,在處理這種細緻的語彙能力。(圖/翻攝自新北市政府網站)

薩泰爾這個東西,並不像是「脫口秀」,反而像是台灣版本的抖音,將一種專業的東西,破碎化,去掉規則和內涵,只取其所需,想要的「效果」,與令觀眾聽從他們指令的戲謔與支配。

在那個地方,不像是舞台,反而像是牛肉場,也像是一座農場,圈養著一群家畜和小雞,令他們單向吸收,主持人獨特的簡化思想,純粹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脫口秀是什麼樣子,政治是什麼樣子,只覺得相信教主的話,自己就會顯得很高尚,很美式,有貴族般的榮寵。

這是個誤解,神父必須指出。

愛因斯坦說,「任何事情可以簡單,但不能簡化」,當這種極度簡化的思維,被套用在管理眾人之事的政治上,就會變成一種脫節的,低俗的,甚至自我否定,沒有常識的思考方式。

你會看到美國國會議員達克沃絲(Tammy Duckworth),因戰爭失去雙腿,站在自己黨的選舉場合上,述說自己的從政理想、願景,不斷跌倒並重新爬起的人生故事,激勵其他痛苦的人,呼籲關懷弱勢者,以為只是一場秀嗎?嘲諷只是殘疾人士在煽情嗎?

當她用義肢走上舞台,跟大家打招呼,這是一種煽情?

當她替台灣送來疫苗的時候,認為那只是美國人用身障者在做秀?

不會,除非你腦袋不正常。

▲ 美國國會議員達克沃絲因戰爭失去雙腿,站在自己黨的選舉場合上,述說自己的從政理想、願景,這難道也是在煽情?(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小燈泡媽曾經上薩泰爾的節目,突然被主持人質疑新北學生割頸案和廢死,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相干,小燈泡媽哽咽的為社會安全網解釋,並說「對我來說沒有一命換一命,因為小燈泡的生命跟行凶者的生命絕對不是等值。」令人動容。

其實神父看到這個畫面,當下也想了一句笑話,想對她說,「欸,委員,你知道嗎?社會安全網的破口,其實就在妳旁邊」

薩泰爾找中國來賓來嘲諷台灣民主,戲謔身障人士,這件事,不可以原諒,希望大家都能仔細想想,這種類似「犬儒主義」,置身事外,對一切漠不關心,不認真看待周遭的人事物,不願意理解他人的想法,「以不相信來獲得合理性」,甚或喪失同理心,成為視野只有30公分,對於他人的痛苦毫不在乎,只想用別人的傷痛來滿足自己的嗜虐慾,「因為很好笑」所以成為真理,沉浸在主持人浮誇的語氣和來賓傲慢之中,觀眾們拋棄自身的自主性,滿足於獵奇和感官刺激,一同載浮載沉,劇場中的人沉浸歡愉和狂喜之中,拋去所有社會規範,世間的束縛,公民的理解力,和真實,彷彿喀了迷幻藥一樣搖頭晃腦的狂歡。

而這些,都是寫好的劇本。

▲ 政治人物上網紅節目固然可以獲取聲量和目光,但政策論述才是最重要的。(圖/翻攝自Facebook/STR Network - 薩泰爾娛樂)

政治人物迷信聲量和目光,以為這就是「年輕人要的」,放棄政策論述,放棄論辯,放棄主張,放棄提出願景和藍圖,放棄價值,放棄解決人民面臨的困境,只想著逗觀眾發笑,用嬉鬧帶過一切人們在乎的事情,政治淺碟化,政治綜藝化,政治網紅化,用膚淺的語言,輕浮的態度,來使本就糟糕的環境變得更加糟糕,成就了一群詭辯家。

用簡化的思維,來思考至關重要的公眾事務,無論是主權、民主、還是言論自由。

一起集體無知,以為是一種正確.

對這個世代,對我們下一代,是否是健康的事情.

搖頭晃腦地複誦「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

台灣版本的抖音,讓年輕人成為麻木不仁的人,是否要讓這樣的功利主義者,利己主義者,極度自私的媒介,介入政治的舞台,代替所有人解釋「這就是政治」。

「我們台灣年輕人,就是這麼白癡」

● 本文獲授權,轉載自「名為變態的神父」臉書、《臺灣交響曲:名為變態的神父自選集》。以上言論不代表本網立場,歡迎投書《雲論》讓優質好文被更多人看見,請寄editor88@ettoday.net,本網保有文字刪修權。

分享給朋友:

讀者迴響

關注我們

回到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