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年榮獲國際曼布克獎的小說《素食者》作者韓江與英文譯者Deborah Smith。（圖／路透）
● 杜家祁／作家、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兼任助理教授
我其實對諾貝爾文學獎的討論沒什麼興趣，但大家現在把焦點指向翻譯，有人援引2017年一篇討論韓江得英國布克獎的臉書文字：「但在深入研究英譯版與原著的差別，發現箇中存有大量的誤譯、省佚與綴潤，而譯者Deborah Smith於六年前開始學韓文。除了文字掌握精確度上的問題，另一日趨鮮明的發現是，Deborah Smith選擇了跟韓江完全不同的敘事語調，相較於韓江，Deborah Smith的筆法更為詩意且抒情，很多為了增強情感而有的修飾，甚至是讀者在原著中找不到的。」
大家現在援引這個意見，也在嘲笑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受騙。但韓江的小說，除了英文翻譯外，是否還有其他語言翻譯本？一般來說，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研究一個作家的時候會收集各種譯本，而且據說，相比於英文，評委們更喜歡讀其他歐洲語言。
▲ 韓國作家韓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為東亞首位獲得此殊榮的女性作家。（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以之前莫言的小說為例，光是瑞典文，就有三本小說譯本：《紅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和《生死疲勞》，三本書的譯者均為陳安娜。坊間傳言，莫言獲獎，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陳安娜的翻譯。這意思不光是說陳安娜翻譯得好，另外的意思，陳安娜本身就是瑞典人，她的瑞典文翻譯版本可能更對評委口味，於是很多中國人，在慶賀中國人得諾貝爾獎之同時，也表達了對陳安娜的感謝之意。
陳安娜沒多久在微博上發表了以下言論：「感謝大家！你們的支持真讓我感動，也讓我不好意思。請注意：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研究一個作家的時候會收集各種譯本。他們看的不光是我翻譯的莫言的作品，還有德文版、英文版、法文版等。他們看了這些不同版本以後才會開始討論。所以不能說沒有我的翻譯莫言就不會獲獎。這樣的說法對其他翻譯家不公平。」
▲ 韓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韓國舉國歡騰，首爾市鐘路區光化門的教保文庫甚至設立專區，著作不到半天就被搶購一空。（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我相信諾貝爾文學獎每一位入選作家都應該如是。中文世界對韓江所知不算多，但2019年韓聯社報導「韓江的《素食主義者》等四部作品將在法、義等六國譯成當地語言出版」，我相信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絕不會只依據Deborah Smith的英譯本就來評定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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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讓你知道…中文世界對韓江所知不算多，但我相信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絕不會只依據Deborah Smith的英譯本就來評定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