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殿龍／菲律賓總統罵歐巴馬　非白眼狼那麼簡單

▲遭杜特蒂辱罵後，歐巴馬取消美菲會面。（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文／畢殿龍

據法新社報導，繼辱罵美國駐菲大使引起美菲關係緊張後，杜特蒂5日再罵歐巴馬是「妓女的兒子」，杜特蒂此言後不久，原本與歐巴馬的會面，歐巴馬5日對此次會談的必要性表示質疑，他稱杜特蒂是個「生動的人」，「我一直想確認，這樣的會談會不會是建設性的、富有成果的」。雙方官方已確認兩人在寮國的會面延後。杜特蒂為什麼接連罵美國？顯然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那麼簡單。

首先，杜特蒂罵歐巴馬等皆非因為美國對其盟國協議的執行情況，表面上看並非因為美國在南海等問題上美國支持不力。而是因為歐巴馬等美國政客對其掃毒政策的詬病，美國干涉其掃毒政策才是讓他真正的火大。

據報導，杜特蒂在出發前往寮國前對記者表示，他不會回應歐巴馬或任何國家領導人對其反毒戰爭的質疑，「你必須放尊重點，不要隨意扔出問題和言論，妓女的兒子，我會在論壇上咒罵你」。他還稱，「菲律賓不是附庸國，不是美國的殖民地」。杜特蒂將反擊歐巴馬等美國對其內政的指手畫腳，當成了維護菲律賓的主權，並提升到菲律賓不是美國的殖民地和附庸國的層面。菲律賓總統的不滿可見一斑。

其次，杜特蒂對美國總統的惡毒辱罵，儘管起因不是南海等問題，但也凸顯了菲律賓在南海問題上不但感覺不欠美國什麼，恰恰認為美國對菲律賓的支持遠遠小於遏制中國時對菲律賓的利用。只有各種無名火和長時間壓抑疊加在一起，才會讓杜特蒂使用「妓女的兒子」惡毒而極具人身攻擊的字眼。如果菲律賓認為對美國的支持需要感恩戴德，即便表示對其干涉內政的不滿，完全會有很多立場鮮明而溫和的表達方法。

另外，杜特蒂的個性，決定對美國和其他國家的謾罵和無厘頭的行為還會層出不窮。之前對美國駐菲律賓大使的惡言相向；對中國的立場經常超過九十度的大轉彎；菲律賓掃毒用鼓勵直接射殺的方式等。用歐巴馬比較含蓄的話說，杜特蒂是個「生動的人」，用通俗一點的說法則是，口無遮攔、食言自肥、反復無常有奶便是娘、個性衝動的小人。杜特蒂好的一面是，不畏強權，睚眥必報的個性，至少讓菲律賓看上去不那麼像是美國的附庸和工具。稟性難移，他的粗俗和衝動恐怕還會在國際政壇上演很多吸引眼球的橋段。

最後，捨棄杜特蒂自身個性的因素姑且不論。美國菲律賓經常強調的價值觀念的一致並不能打消雙方之間的巨大差異。美國根本對菲律賓式的民主一貫嗤之以鼻。美國對杜特蒂式的執政風格不可能停止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南海問題只是暫時讓菲律賓和美國相互利用。菲律賓希望能夠做美國在南海對抗中國的馬前卒，以此換取美國金錢、武器更多實質幫助。這種需求欲壑難填，永遠無法真的達到菲律賓的期待。而美國只是誘惑和慫恿菲律賓等走在對抗中國的前排。正面和全面對抗中國，美國還沒有這樣的需要和絕對優勢的實力。

總之，美國本身從來沒有要真心和有責任喂飽菲律賓這個「白眼狼」；而菲律賓覺得，自己無論作為「狼」還是「狗」，從來都沒有感覺被喂飽過。杜特蒂這樣，偶爾衝動一下，無非是暢快自己天性和希望得到更多的關注和照顧罷了。美國和菲律賓之間，譬如一對酒肉朋友，脆弱的利益聯結沒有更多利益填充，咬和被咬的戲碼還會變著花樣上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