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長辯論】單厚之／姚文智「完全命中」柯P，卻救不回「不討喜」的局面

▲台北市長候選人辯論，民進黨候選人姚文智。（圖／記者林敬旻攝）

●單厚之／資深媒體人。

公視今天（11月10日）下午舉辦了唯一一場，5位候選人到齊的台北市長電視辯論會。在辯論之前，一般人大概都會覺得柯文哲口才便給，應該能海放其他對手，其次或許是之前在網路上也頗受歡迎的「錕P」李錫錕；但如果有看辯論會的人，應該都會同意，姚文智才是辯論的贏家。

今天電視辯論會是從無黨籍參選人李錫錕開始，李錫錕的申論講的自己參選代表不怕困難的精神，市民應該要支持他、支持這樣的價值。李錫錕整場的講話，大概就像跟學校上課一樣，天馬行空、旁徵博引，但就是不太接地氣。整場辯論讓人印象最深的，恐怕是結辯時講的「16*16＝196」，全世界都記得錕P的數學不好。

接著登場的台北市長柯文哲，則是從拆除北門開始，細數自己興建公債、還債等等的政績，夾雜著各種「改變政治文化」、「把城市交回市民手中」、「為政在耐煩」等等「柯氏風格」的語錄。不管你喜不喜歡柯文哲，大概都會同意柯文哲多少有做些事。接下去的整場，就像是一套「柯語錄大全」，都是從透過媒體聽過的名言，重新堆在一起。說實在的，有點膩。

沒想到接在柯文哲後面申論的姚文智，簡直是「完全命中」柯文哲要講的內容。姚文智從北門周邊工程開始談起，指柯文哲剛上任時拆北門高架時確實有作為，但4年過去了，還是只有當時的成績。

姚文智拿出一塊又一塊的手板、丟出一個又一個數據，證明柯文哲任內工程執行率低到離譜、政績地圖「每一項都流標」；巨蛋案決策轉彎、與財團密會；所謂的還債，也是因為房屋稅、地價稅、牌照稅、遺贈稅超收440億，「沒有一個是你省下來的」，柯文哲的說法都是欺騙年輕人。

姚文智非常精準的、精簡的、清楚的，駁斥了柯文哲所有宣稱的政績。相形之下，接在姚文智後面的丁守中，雖然也提到台北市25～29歲年輕人的失業率9.2％是全台最高，柯文哲在位的年輕人失業率比郝龍斌時代高、也比鄰近的新北市高；同時也批評柯文哲不尊重婦女和柯的老人政策，但丁守中整體的表現跟力度，差了姚文智一大截。

▲姚文智辯論時秀出許多資料。（圖／記者林敬旻攝）

丁守中在提問時，攻擊柯文哲對女性不尊重，但卻也只承諾當選之後女性首長要佔1/3。不僅問題老套，力道也不足。丁守中表態挺「愛家公投」的立場，也被網友拿出來修理。

反觀姚文智在每一個交叉提問時，都砲火猛烈的針對柯P。談葉克膜時，質疑柯文哲去大陸18次，「兩岸一家親」的說詞，是呼應習近平的「兩岸一家親，共圓中國夢」。在回應競選經費時，拿出手板質疑柯文哲4年前嘴上說關帳、停止募款，實際上還繼續收了1000餘筆、929萬的捐款；今年又說停止捐款，但14/2有民眾的捐款，柯文哲也都照收。

姚母氣到發抖？

一直到結論時，姚文智都還在追打柯文哲的捐款問題。姚文智也重提柯媽媽對他「沒學問、沒路用、沒秤自己斤兩」的批評，說當天自己母親氣到全身發抖，坐在陰暗的客廳。最後，姚文智才提到自己關於都更、人口、老人、青年住房的政策，雖然乍聽之下不太容易落實，但也不會讓人覺得離譜。

4年前，姚文智以一隻「翻轉」的3D短片，在網路上大受好評，擊敗顧立雄贏得民進黨台北市長初選，最後和柯文哲比民調。4年之後，姚文智在電視辯論中依然犀利、好看。今天辯論會姚文智的講話，幾乎不用多餘的剪接，直接串起來就會很好看。

因為外在大環境的改變，同樣一個姚文智，同樣優秀的口才，如今卻時不我予。選戰打到今天，姚文智變成是一個被邊緣化、不討喜、頻頻犯錯、暴衝的角色，還沒開口就被噓爆。這場辯論還給姚文智一個真面貌，卻改變不了大局，也無關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