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2021年版《防衛白皮書》。（圖／日本防衛省）
● 張宇韶／兩岸政策協會研究員
日本內閣會議近日通過2021年版防衛白皮書，其中亮點不少，標誌日本在外交與安全戰略上與時俱進且擁有新視野，內容首度說明「台灣局勢的穩定對日本的安全保障和國際社會相當重要 」的觀點也引發輿論關注。
白皮書封面是一位傳統武士騎著戰馬，擺出準備出征的姿態，但眼尖發現武士手中除了緊握韁繩外卻沒有攜帶任何攻擊型武器，這個意象直接傳達維持和平憲法與堅持自衛權的信念；言下之意，日本不會以軍事力量作為國力象徵，或者作為處理外交目標的工具，但保衛主權與對抗外來威脅的決心不變。
▲日本副防衛大臣中山泰秀（Yasuhide Nakayama）近日曾表示，台灣是兄弟家人必須保護。（圖／翻攝自Hudson Institute Youtube頻道）
與去（2020）年白皮書內容相較，台灣的重要性被突顯出來，意味台海情勢將直接牽動日本的國家安全，這可從分析台灣面臨中共各項軍事威脅的篇幅中得到驗證。
成為美中爭點的台灣
白皮書將台灣從中國的章節抽離，放入新增的「美中關係」章節中獨立介紹。這顯示日本的外交國防政策並非從傳統的「國對國」關係思考，因為這種思考模式不僅過於平面，且容易陷入被動的困境中。取而代之則是結構性的描述，這種分析層次將大國外交置於國際與區域體系下，也將日本的防衛戰略鑲嵌在現實的權力脈絡中，更容易標示自己處在什麼座標位置。
關鍵在於，美中關係直接形塑國際體系與區域政治的樣貌與內涵，報告直接指出台灣問題、香港問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人權問題等，使得美中在政治、經濟、軍事互相牽制的動向競爭更加明顯，這將使得日本也涉入其中，影響深遠且威脅程度遽增。
▲台灣與中國軍事力的比較。（圖／令和3年版防衛白書）
直言之，北韓核武與導彈試射的威脅依舊存在，但平壤這種戰爭邊緣策略所帶來的衝擊其實是心理層面的，首爾所承受的飽和攻擊感遠勝東京；但是北京帶來的恐懼總和源自於結構性的大國博弈關係，猶如一次大戰英德間的軍備競賽直接影響歐洲權力關係，只是意圖改變現狀的是習近平掌權下的中國。
台海問題影響日本
此外，台灣問題對日本來說已經是個獨立且重要的自變數。報告指出，中國在台灣周邊的軍事行動趨於活絡以及台灣的應對，讓外界無法否認兩岸的軍事緊張可能升高；另一方面，美中之間的對立可能趨於明顯，台灣局勢的穩定對日本的安全保障及國際社會的穩定相當重要，日本有必要抱持緊張感密切關注，特別是中國軍機軍艦頻繁繞台，兩岸軍力出現某種失衡狀態。
深入觀察論述的語境邏輯，即可理解日本外相或防衛大臣近期言及台灣的政治意義，也說明了台灣在地緣政治上的重要性。
▲日本周邊的軍事部署。（圖／令和3年版防衛白書）
日本過去始終在「向左走與向右走」之間尋求平衡，亦即在國家安全上仰賴美國所提供的軍事承諾，美日安保建構了雙方穩固的政治關係，但是中國的改革開放也帶來龐大的商機，打入中國市場符合日本的經濟利益，戰略模糊似乎符合日本的國家目標，這也使得東京的外交政策較為保守被動。
然而習近平的對外政策充滿擴張與野心，使得日本傳統的戰略模糊策略面臨調整，特別在台灣問題與兩岸關係的立場必須清晰且堅定，試圖擺脫過去那種經由「七二體制」與「舊金山和約」來刺激或迎合北京的思維。
日本的企圖心十分明朗簡潔。防衛大臣岸信夫表示，防衛省自衛隊不僅與美國，也要與澳洲、印度、英法德等歐洲國家、加拿大、紐西蘭共享日本所提倡「自由且開放的印度太平洋」願景的國家積極合作，印太成員間多邊合作安全機制儼然成形，台灣角色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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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讓你知道…與去（2020）年白皮書內容相較，台灣的重要性被突顯出來，意味台海情勢將直接牽動日本的國家安全，這可從分析台灣面臨中共各項軍事威脅的篇幅中得到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