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官養成】考上司法官平均26歲 幾乎無產業工作經驗

新聞節目中心/綜合報導

錄取司法官的考生平均26歲,且幾乎無法律以外領域的工作經驗!12日在ETtoday新聞雲《行動法庭》節目上,司法官學院教務組長柯宜汾坦言,司法官學員確實「社會經驗不足」,學院未來會加強多元課程設計,增加院外實習時數,並考核學員專業能力和品德學識,積極為學員的司法官適任性嚴格把關。台北律師公會理事長尤伯祥律師悲觀認為,不論考試制度如何改進,都無法錄取到最合適的司法官,因為不論是偵查或審判,都是涉及「全人格」的工作,審判工作要做的好,不能徒有知識,還需要智慧、判斷、決策、勇氣、知識和常識。因此未來慢慢放棄考試制度,走向「多元進用」,宣導資深律師轉任,或許較有機會選出較適合的人擔任司法官。

錄取司法官的考生平均26歲,且幾乎無法律以外領域的工作經驗!

破除傳統陋習 司法官學院主動淘汰不適格學員

近年來,法官判決不符合民間期待、做出各種離奇判決,引發社會譁然。為回應社會對司法改革的期待,總統蔡英文於2016年競選時,承諾要檢討司法官的進場和退場機制,淘汰恐龍法官和奶嘴法官。

前台北地檢署檢察長蔡碧玉接任司法官學院院長後,一改傳統陋習,主動淘汰不適任學員。在2019年,司法官學院創下以「品德不良」為由,將學員退訓的首例。司法官學院第58期有2位學員因為勘驗時失蹤、老師交辦撰寫的訴訟文書遲交或不交,因此老師在品德學識的成績欄打不及格,還附加「敬業精神不佳」的意見。

前特偵組檢察官、司法官學院教務組長柯宜汾說明,司法官養成歷時2年,主要分為三階段:司法官學院研習、外部機關實習、返回學院分科教育等。前述3名被退訓的學員,主要是在第二階段實習期間發生問題。比起單純在學院內研習,學員在外部實習時,指導老師能有更多機會觀察他們的狀況。對於學員的素質,司法官學院未來會持續嚴格把關,考核學員的專業能力和品德學識。

此外,在司法官學院第60期也發生有男學員偷拍室友更衣,將照片傳到同學群組的爭議,後來該學員在實習期間,未經該室友同意,擅自登入室友信箱,窺視郵件內容。本案經司法官學院調查,性騷擾行為成立,最後該學員總共被記了2支申誡、2支大過,在今年以退訓論處,不得分發。

準司法官不及格能退訓 在職司法官如何淘汰?

前特偵組檢察官、司法官學院教務組長柯宜汾說明,司法官養成歷時2年,主要分為三階段:司法官學院研習、外部機關實習、返回學院分科教育等。前述3名被退訓的學員,主要是在第二階段實習期間發生問題。比起單純在學院內研習,學員在外部實習時,指導老師能有更多機會觀察他們的狀況。對於學員的素質,司法官學院未來會持續嚴格把關,考核學員的專業能力和品德學識。

前特偵組檢察官、司法官學院教務組長柯宜汾說明,司法官養成歷時2年,主要分為三階段:司法官學院研習、外部機關實習、返回學院分科教育等。前述3名被退訓的學員,主要是在第二階段實習期間發生問題。比起單純在學院內研習,學員在外部實習時,指導老師能有更多機會觀察他們的狀況。對於學員的素質,司法官學院未來會持續嚴格把關,考核學員的專業能力和品德學識。

台北律師公會理事長尤伯祥律師表示,過去從未聽聞司法官學院淘汰學員,他樂見學院一改以往的作風。不過,尤律師提醒,學員一出問題就能退訓,然而在職司法官若被懲戒,仍可繼續工作,學員與在職司法官的汰除標準「明顯不同」,期望主政者能再次評估:「法官、檢察官的評鑑機制,是否需要再拉高標準?」

台北律師公會理事長尤伯祥律師表示,過去從未聽聞司法官學院淘汰學員,他樂見學院一改以往的作風。不過,尤律師提醒,學員一出問題就能退訓,然而在職司法官若被懲戒,仍可繼續工作,學員與在職司法官的汰除標準「明顯不同」,期望主政者能再次評估:「法官、檢察官的評鑑機制,是否需要再拉高標準?」

年輕不是原罪!多元課程彌補社會經驗不足

司法官、律師考試每年動輒破萬人報名,司法官錄取率僅不到1%,競爭非常激烈。在這樣的考試制度下,近五年司法官學院報到的學員,平均年齡落在26歲至28歲,今年司法官第62期平均年齡下探到26歲,創這五年新低。若以畢業年份做統計,近2年司法官學員為應屆畢業或畢業2年內考上者,佔七成。

司法官上榜者的年輕化,同時也反應在工作經驗分佈。以司法官第62期為例,有無工作經驗者的分佈是五五波,無工作經驗的學員(51%)略多於有工作經驗(49%)。但即便是有工作經驗者,專業領域也大多落在法律相關工作,例如實習律師、公務員、法院書記官等職業。

司法官上榜者的年輕化,同時也反應在工作經驗分佈。以司法官第62期為例,有無工作經驗者的分佈是五五波,無工作經驗的學員(51%)略多於有工作經驗(49%)。但即便是有工作經驗者,專業領域也大多落在法律相關工作,例如實習律師、公務員、法院書記官等職業。

「年輕不是原罪,但社會經驗不足是個事實。」司法官學院教學組長柯宜汾坦言,為了彌補學員社會經驗不足,司法官養成教育積極設計多元課程,增加院外實習的時數,安排學員到法扶、平冤協會、司改會、矯正機關、民間企業(如台積電、資誠)、證交所、期貨交易所、醫院、行政機關等場所實習。

對於外界譏稱司法官「奶嘴法官」,柯宜汾回應說,甫通過的《國民法官法》,人民只要國中畢業、23歲以上就有遴選國民法官的資格,而司法官學員結訓後平均年齡為28-30歲,且多數具大學或研究所學歷。未來司法官學院會持續透過多元課程設計,彌補學員在其他專業領域的不足,並對其他專業領域的尊重。

「年輕不是原罪,但社會經驗不足是個事實。」司法官學院教學組長柯宜汾坦言,為了彌補學員社會經驗不足,司法官養成教育積極設計多元課程,增加院外實習的時數,安排學員到法扶、平冤協會、司改會、矯正機關、民間企業(如台積電、資誠)、證交所、期貨交易所、醫院、行政機關等場所實習。

不能空有知識!辦案需要判斷、決策能力

尤伯祥律師也認為,年輕不是原罪,重點應放在能力。年輕人的優勢是體力,特別是剛從學校畢業的法律工作者,接觸到的法律理論都是最新的,相較資深法律工作者,這是很大的優勢。

然而,除了法律專業外,司法官工作是涉及「全人格」的工作,司法官若要做得好,還需要判斷、決策能力、智慧和常識。

不論是審判或偵查,第一必須對案件事實有正確的判斷,其次做出判斷後,要如何決策?例如,判斷被告有罪、無罪?是否賠償,要賠多少?判決有罪後,要判幾年,如何量刑?而很多時候,做出決策也需要足夠的肩膀和勇氣。

「判斷需要的是智慧,不只是知識。」尤伯祥律師解釋,司法官因為社會經驗不足,連帶智慧也不足,但智慧常涉及個人生命經驗和社會歷練,這需要靠年齡去沈澱。

資深司法記者、《行動法庭》主持人蘇位榮補充說,司法官工作不外乎認定事實、適用法律,但面對一個案件,不會只是單純認事用法,而是需要「看穿」案件的能力。司法官承辦案件,需要意識到案件背後涉及各個產業,有時不只是單純的民事、刑事案件,還包含各方利益、心機、各樣虛實、謀略等,若要看穿這一切,要有相關產業知識。因此司法官本身涉獵的範圍必須要廣,還要有年紀、經驗的累積,才能勝任偵審工作。

「判斷需要的是智慧,不只是知識。」尤伯祥律師解釋,司法官因為社會經驗不足,連帶智慧也不足,但智慧常涉及個人生命經驗和社會歷練,這需要靠年齡去沈澱。

坐在法檯上 司法官要學會傾聽和溝通

除智慧外,司法官還需要「常識」,才能將互相矛盾的證據做出最好的中和和取捨。尤伯祥律師說明,在開庭過程中,司法官在吸收資訊過程中,需要「傾聽」和「溝通」的能力。在法庭上,司法官需要聽當事人、證人、鑑定人的陳述,而且必須耐心聽,而不是馬上跳下來講話。

然而傾聽和溝通的能力,在法官、檢察官的職場環境中「很難」培養起來,因為這需要透過在職場與對等的人或資深的人互動過程中長成。「當你坐在上面,你相較於台下的人,就是高人一階,你就是有權力的人,要在權力的位置上學會傾聽和溝通,尤其難!」這就是司法官真正的弱項。

因此,當別人問他考試制度該如何改革,才能考出適任的司法官?尤伯祥的答案是悲觀的:「考試制度不論再怎麼改,都無法進用到我們認為適合的司法官,仍然是賭運氣的過程。」即使有些人的人格特質適合當司法官,還要看在職場環境中,帶他的人好不好?考試所能帶出的效果真的很有限。因此按照司改國是會議決議,慢慢放棄考試制度,走向「多元進用」,宣導資深律師轉任法官、檢察官,或許較有機會選出適合的人擔任司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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