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媒體的崛起,改變傳統媒體主導的話語權,以及強勢主導社會主流的能力。(圖/取自免費圖庫pixabay)
● 陳清河/世新大學副校長
本周起學校陸續開學,身為培養傳播人才重鎮的世新大學,有一堂全校必修的「全媒體識讀」課程,個人以「媒體擁有權的反思」為題作為此一課程的開場。有感而發的提出,媒體的擁有權等於兼具「快感與希望」的經濟體系,這就如進到大學最大的快感,是從課堂中專業知識不斷累積,進而讓自己能藉由這些知識,到社會完成踏實築夢的希望。
從媒體擁有者的社會角色談起
曾與有位媒體產業的朋友聊到,擁有媒體其實跟擁有財富一樣,都會讓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產生一種上對下與一對多「中心化表意權」的關係,藉由媒體的平台去引導社會輿論以及影響公共事務。換言之,擁有媒體者可營造另一種社會角色的改變,因為擁有媒體會讓自己成為對公眾有發聲權的人,另則對許多事務也具有詮釋權與修正權的空間;尤其是在眾說紛紜的情境下,讓自己可藉媒體的發聲,形成傳播學所說「媒體真實(media reality)」,去定義「社會事實(social belief's reality)」的權力。
在社群媒體的自媒體形式尚未成熟之前,過往主流媒體機構的媒體從業人員,自然是扮演一位有組織授權的人,可藉由新聞、節目或廣告內容的產製,主導與改變整體社會的真相,甚至帶動社會的主流文化,進而在各類選舉或產品促銷的過程,營造媒體單向的對話權以及修正權,或在社會溝通的歷程運用攻擊或協調的手段去說服他人。
媒體消費轉型過程的另一種反思
隨著近幾年各類新媒體加入輿論市場,特別是行動寬頻市場的快速擴張,讓消費者接收媒體訊息的模式,發生了極大的轉變。眾所周知在各類新媒體的衝擊下,主流媒體對於社會資訊的壟斷優勢已大不如前,尤其是年輕受眾從傳統媒體向新媒體的快速轉移,除非是較重大事件或具專業深度內容的探討,傳統媒體確實在一般生活事物情境中,與社會有漸行漸遠的隱憂。
▲年輕一代轉移到新媒體上,使得主流媒體出現遠離社會的隱憂。(圖/取自免費圖庫CC0)
主流媒體經營者為提高收視率的成效與點閱率的流量,須經常面對「數據口碑以及內容評價」的挑戰,所謂「沒有生命就無法繼續生存,沒有生存無法兼顧生活」的困境中,在報導或評論時只好大量導入一些怪異現象,造成眾人對媒體的評價給予「天天必須黑的也講、白的也講,最後只好日日黑白講」的認知。更尷尬的是,主流媒體原本扮演「公權力與公權利的對話平台」或關注「公共信託與公共利益」的理念,已經自顧不暇。
每日經常接觸的新聞,傾向於追求災難、危機、衝突、犯罪、腐化等議題,藉由誇大標題與數據揣測等模式,帶動收視率與點閱率;長久下來,新聞商業價值與社會價值的對峙,讓壞消息總是比好消息有賣點也受注目的情境,媒體更常遊走於扮演「生產、化妝、製造、加工、修理」的角色。當下媒體強調快速收割的作為,其實等同於化學及熱力學中所謂熵entropy(或可解釋為能趨疲)取向,所謂能趨疲最大化的後遺症,簡言之就是用很多資源去處理很少的事,但也因此留下一種社會負向,更讓社會趨向混亂與不穩定的狀態。
媒體必須發出具品質、價值和意義的訊息
媒體和社會共生的微妙關係,必然是維繫在包括在政治、經濟、教育、文化、宗教等社會權力結構的變化,正因為這些社會元素才能營造其社會能量,媒體所提供的訊息必然是經常給人一種「貼身最直接」的需求。因此作為負責任的媒體從業者,當然須堅持如何以較適合閱聽人的需求,提供有品質與有價值,尤其是有意義的訊息,才能讓媒體產業擁有具文化影響力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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