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時代造就了人人都有機會紅的環境。圖為去年涉嫌用Deepfake製作換臉不雅片而遭法辦的網紅小玉。（圖／記者張一中攝）
●賴祥蔚／台灣藝術大學廣播電視學系教授
網紅，本來是正在蓬勃發展的新產業，但是隨著「商機」無限，也衍生出不少波折。其中，在過去兩年充滿話題性的「直播主之亂」，這幾天又有新聞報導。乍看之下，好像幾起風波都陸續塵埃落定，二審的維持原判，涉及綁架的被逮捕。
直播主之亂果真就這麼風平浪靜了嗎？現在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水底下還有許多值得注意的問題。
網路時代下 人人都有機會紅
網紅產業，反映的是網路時代造就了人人都有機會紅的環境。整體來看，確實造就了不少亮眼的新星。雖然有些「老人家」（觀念的老，未必是年紀的老），可能會覺得某些網紅或者直播的內容很無聊，不懂得年輕人為什麼喜歡看。其實「老人家們」當年看的電視節目，也未必就真的比較好。年輕觀眾比較喜歡放鬆、不必動腦的短影音，沒有什麼絕對的對或錯，而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客觀社會趨勢。
網紅光鮮亮麗的背後 埋藏非法勾當
網紅經紀本身充滿商機，但是在直播主之亂的背後，特別值得關注的影響，則是對於青少年價值觀的衝擊。一般網紅，是靠著話題與影片剪輯獲得點擊，進而可以分潤或是有其他收入，這值得鼓勵。但是直播主之亂卻反映出在光鮮的外表下，埋藏著很多的非法行徑，包括了假炫富、賣假貨、詐欺，甚至暴力。
▲網紅連千毅今年9月初涉嫌賣假貨，雙手上銬移送。（圖／記者黃彥傑攝）
造假、違法，只要噱頭夠，這樣也能紅，甚至可以賺到錢。儘管有直播主被逮捕、被判刑，但是也有更多新下海者前仆後繼，繼續遊走在灰色地帶。試問，這會對觀眾、對社會帶來什麼影響？
從媒介經濟學的角度來看，噱頭越多，觀眾越多；規模越大，效益越好。「有組織的有心人」如果明白了這一點，結合特定組織與特種行業積極投入，衝擊可觀。
直播主帶來的負外部性 由社會買單！
順著趨勢發展，直播主之亂一定會帶來強大的負外部性，也就是出了問題不由交易雙方買單，而是由社會買單。任何衍生的社會問題，最後都要由政府，也就是全民的納稅錢解決。從來不看直播的民眾以為那些紛擾都跟自己無關，卻不知道自己的納稅錢也花在這上面。
從社會教育的角度來看，如果有組織的「幫派份子」，也想要積極藉由規劃、推派直播主，透過網紅產業網路擴展事業版圖，要關心的恐怕不只檢警單位，因為直播帶來的價值衝擊，更加令人憂心。
現在廣受關注的直播主之亂，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問題會陸續浮現，影響深遠，值得大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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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讓你知道…直播主之亂一定會帶來強大的負外部性，也就是出了問題不由交易雙方買單，而是由社會買單。任何衍生的社會問題，最後都要由政府，也就是全民的納稅錢解決。